琴酒深吸了一口气,简单用纱布缠了缠手上的伤口,便用两只手熟练地在迦羽凛的头皮上按摩了起来。
这个笨蛋,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喝,还深夜和人在外面玩,现在活该头疼。
这一夜,有人睡得香甜,有人彻夜未眠。
喝了酒头疼是冰酒的老毛病了,琴酒只能为他一遍遍按摩,直到天光放亮。
看着自己手下睡得安稳的冰酒,琴酒眼神暗沉,慢慢将双手下移,两只手轻轻环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迦羽凛的脖颈白皙纤长,因为身材消瘦的关系,仔细看甚至还可以看得见皮肤下方淡青色的血管,仿佛只要稍稍用力便可以折断,脆弱得不堪一击。
琴酒的手下意识环紧,要害被人掌控,迦羽凛却没有任何戒备,依旧放松着身体,直到呼吸被扼制,那种不适感才让他微微皱眉,不安地挣扎了一下。
也就是这下挣扎,琴酒瞬间惊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连忙将双手松开,看着重新安分躺好的迦羽凛眼神有些后怕。
他在做什么啊?他差一点就杀掉冰酒了。
不能再留下去了,琴酒迅速起身,快步走出了冰酒的房间,仿佛落荒而逃。
就在房门闭合的那一刻,迦羽凛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抬手轻轻抚摸自己被扼红的脖颈,没有喊叫、没有追出去,只依旧躺在床上双目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诸伏景光一直等在迦羽凛房门外,见到琴酒出来立刻戒备,但对方似乎没想和他交流,越过他直接离开了。
他立刻推门进去,喊了声:“前辈,你还好吗?”
从失神状态回神,迦羽凛“嗯”了一声,慢慢坐了起来。
看到迦羽凛颈部的红痕,诸伏景光顿时一惊,“前辈,琴酒他……”
听到琴酒的名字,迦羽凛长长叹了口气,说道:“琴酒是个好孩子。”
诸伏景光表情呆住,眼神古怪。
不管迦羽凛是怎么想的,琴酒很不开心,心情抑郁的他一连接了好几个在国外的暗杀任务,远离了冰酒后便一刻不停的工作,企图忘记在安全屋内发生的一切。
伏特加忍了又忍,终于在琴酒又杀掉一个目标之后忍不住了,小声问:“大哥,你和冰酒……”
琴酒眼神一暗,吐字森冷:“我想杀了他。”
伏特加的眼神顿时惊恐极了,糟!大哥和冰酒的关系更不妙了!
琴酒抿了抿嘴唇,又想到了在包厢中对方浅尝辄止的吻与那句“喜欢”。
——他想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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