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啊——”
蛮族骑兵从未面临过如此的恐惧,这些人就像鬼魂,幽灵,捅不穿,砍不死,他们不畏惧疼痛,不会后退,只会挥着刀,不断前进。
聂青的副将没有参战,而是留在容怀身边保护他,也站在山岗上看见了这么离奇诡谲的一幕,目光呆滞,后背汗如雨下。
他终于明白昨晚聂青告诉他的不同寻常的事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些白甲士兵就是容怀从京城带来的那一队五千人队伍。
这些人不怕死,不怕疼,也砍不死,头掉了,都能安在脑袋上重新站起来战斗。
“琅国人根本杀不死,大家赶紧跑!”不知是谁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
在仓惶的奔逃之中,蛮族战旗都不知道扔到哪里,骑兵们仓皇无措,四散奔逃,他们不敢停下,也不敢回头,有如丧家之犬一般被撵得抱头鼠窜。
琅国一路所向披靡,势如破竹,赢得了绝对的胜利,副将高兴之余又觉得恐惧,那一群活死人看得他头皮发麻,背后冷汗直冒。
山岗下是一片尸山血海,行动不便的残兵余将被马蹄践踏,哀号遍野,容怀看得却无动于衷,居高临下,继续下达命令:“继续追击,直到把这群蛮族人屠杀殆尽为止。”
副将遍体生寒:“是。”
从今日之后,有关容怀的传闻就又多了一些,据说他踏着血,率领阴兵领军作战,杀死无数外敌,是阴阳两界的帝王。
就连阴兵都要为他所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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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战,蛮族近乎要被赶尽杀绝,然而琅国举国沸腾,他们饱受满足之苦久矣,容怀一战就为他们解决后顾之忧。
民众们都认为他是神明降世,一时之间各地都自动自发,大兴土木,为容怀修建了雕塑和神庙。
容怀留在前线,眼看着他的战线越推越广,琅国版图也越来越大。
在这途中他悟出了一个真理,那就是战争才是通往和平的唯一道路。
曾经的琅国人尽可欺,周边国家各个虎视眈眈,先帝靠着今年割地,明年割让城池换取喘息和安宁。容怀想,或许正是对外的无能,才让先帝把强权、说一不二的权威全都施加在宫廷之中。
外强中干,不敢对列强的人大小声,只敢对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发脾气。
这样一个人,自己竟然曾经渴望过他的怀抱和抚慰。
容怀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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