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期待地望向容恬,容恬避开了他的视线,把脸埋在了陛下的怀里,“……是的,就是他做的。”
容怀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贴身挂在腰边的木偶娃娃也在那一刻变得万分冰凉。
丽妃气急败坏,哭得撕心裂肺,冲上来就甩了他一巴掌:“你这个贱婢生的畜生!竟然胆敢对我的恬儿做出这种事!”
丽妃很早之前曾经是雪妃的奴婢,她嫉妒雪妃深受陛下宠爱,雪妃因诞下容怀被打入芜苑后,她却趁机爬上龙床承了宠,从此扶摇直上,所以这里的这一句贱婢,容慷听着,觉得其实是很可笑的,他就像看一出闹剧一样,看着眼前这一幕。
容怀握住她的手腕,“我不许你骂我的母亲!”
丽妃见他还敢还手,拼命想要撕打他。两个人推搡之间,一样东西从容怀在腰上掉了下来,木偶从金丝绿玉的袋子里滚出来,容慷捡起来,装作一脸意外,扬声说:“陛下!容怀竟然在偷偷修习巫蛊之术!”
陛下勃然大怒:“什么!?”
容慷恭敬地将木偶呈到御前,陛下联想起这两天连绵阴雨,他头疼不住的发作,顿时把两件事情连在一起,他怒目圆瞪:“这孽种果真阴毒,要亡我琅国百年基业!来人!把他给孤打入大狱!”
容怀匍匐在地上,一脸惊恐:“不可能,这个木偶是容恬为了感谢我,才送给我的!”
“你这畜生推我的恬儿下水,还想构陷于他!”丽妃狠狠推了他一把。
容怀又仓皇地望向容慷,伸手拽向他的衣摆,想求兄长帮忙说两句话,但容慷却冷笑着扯走了他手里的衣摆。
容怀慢慢垂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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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里。
容慷特意命人将容怀和一众死刑犯关在一起,这些亡命之徒都是些草菅人命,杀人如麻的匪徒,他们都觉得是因为当今陛下昏庸无能,这才迫使他们家破人亡,走上这条不归路。
又听说容怀是皇嗣,这些囚徒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容怀腹部中了一拳,疼得喘不过来气,周围体格粗壮的莽汉面目狰狞,龇牙咧嘴地围过来,拳头如同雨点一般落下来,容怀毫无还手之力,弓着脊背吐出一口鲜血。
“哇。”血溅得到处都是。
“咦,怪不得是皇嗣,这小东西的血真香。”
“之前倒是没瞧清楚,这小家伙的脸长得真是美,就这样打死了倒是可惜。”模模糊糊之间,他听见旁边有人在解裤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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