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了,而且还想洗澡。”容怀却抓着他的袖子说。
“那你坐着别动。”
易炽给他倒了杯水,又到浴室里去放水,容怀住的是医院里的豪华套间,从病床到浴缸一应俱全,易炽知道他有洁癖的毛病,所以将浴缸清理了两遍,才把里面放满热水,然后试了试温度,这才抱着他放进去。
易炽的本意是让他冲个身子就差不多了,可容怀有轻微洁癖:“头发也要洗一洗。”
“你现在不能受凉……”易炽话还没说完,容怀就一头把脑袋埋进了浴缸里,这下反正都已经潮了,洗和不洗没有任何区别。
易炽额头上青筋直跳,容怀望着他黑沉不善的面孔,捋了一把头发,“我刚才其实只是想洗个脸,没想到……”
这句话简直是火上浇油,又添了一把薪火。
“你说这话,觉得我会信吗?”易炽气极反笑,“接下来你给我好好坐着别动,后面的都我来。”
容怀果然老老实实不再动作,任由易炽帮他清洗干净,然后用毛巾擦干身体抱回床上,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坐在床边,易炽找了一个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暖风呼呼作响,容怀被吹得浑身暖洋洋的,下意识往后倒在易炽的胸膛上,他拿脸颊蹭了蹭易炽的肩膀:“之前我教你用吹风机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没想到你现在已经很会吹头发了呢?”
易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看你真的是脑子烧糊涂了。”
系统却知道容怀说的是当初在校园宿舍里,那时候容怀曾经手把手教过易炽用吹风机,一晃过了这么多年,之前的事情容怀还记忆犹新。
“你就当我说了胡话吧……”由于之前吃了治疗胃溃疡的药物,嗜睡的副作用逐渐反馈上来,容怀靠在易炽肩头,闭上眼睛轻轻地说。
系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些两人记忆只有宿主记得,表面没有表现出来,心里一定也很不好受吧。
它虽然只是一个机器,但这个时候它却仿佛能感受到那种心酸和无奈。
如果易炽也能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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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容怀这里受到过刺激之后,林舒对容怀产生了生理性的恐惧,她再没来找过容怀。何芳蓉倒是不死心的又来找过几次,却屡屡被拒追逐门外,久而久之也不再来了。
两个月后,为了养活何芳蓉和林俊辉,还有偿还贷款,林舒只得重操就业,拾起老本行,但她生过孩子之后身材已经远不如之前那样容易保持了,当野模每天累的半死,还赚不了两个钱,于是她渐渐走上了应招女郎的道路,靠着卖笑和陪老板们上床过日子。
每天在外面疲于奔命回来还要喂奶,换尿布,哄孩子,短短一两年就像老了十几岁。
何芳蓉年龄大,大字不识一个,还跛了一条腿,更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只能在外面拾拾破烂儿,捡个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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