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灼曾说过,往后他说什么便信什么,是以丝毫没有怀疑容怀的话,听闻他遭遇了山贼,胸膛里翻涌升腾的怒火顿时熄灭,扯开他的衣服反复检查,直到发现身上没有伤口,才略松一口气。
容怀身上本就是一件中衣,反而被他扯了七零八落的,圆润光滑的肩头都露在外面。
还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没想到他忽然身体整个腾空,被晏灼举起来按在膝盖上,臀部被不轻不重拍了一掌,似乎觉得触感不错,还顺手揉了两下。
“……”这是容怀头一次被打屁股,也是超出他的预计的想象,眼瞳蓦地张大,似是不可思议,嘴唇也红得滴血。
系统笑裂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晏灼埋头在容怀颈窝里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又一口咬上容怀的喉咙,并未用力,声音模糊不清道:“陛下往后再不可如此。”
容怀轻蹙了蹙眉头,却听闻他如此沉闷的嗓音,心也软了下来,脑袋轻轻顶了顶他健实的胸膛,算做答应。
“陛下金口玉言,可不能忘了。”晏灼低头又狠狠吻了他一口,才拢了拢容怀肩头的衣裳,打算把人抱起来。
“等等,”容怀却在晏灼怀里仰起头来,他嘴唇水润嫣红,轻轻撩开凌乱的衣衫,柔软圆润的肩细腻有如芙白雾霭,他捧住晏灼俊美的脸,唇角微微上扬:“既然都已经扯成这个样子了,倒不如就在这里……”
晏灼呼吸一滞,掐住他的下颔狠戾地吻了下来。,.
第141章 养了五年的菟丝花(一)
一年后,地牢里。
秦良齐躺在肮脏腥臭的污水里,他的腿已经错过最佳的医治时机,恶化病变,关节处生出虬结的瘤体将他的双腿撑得比正常人的腿还要粗壮两倍,稍微挪动一下,就是铺天盖地的剧痛。
他被喂了整一年的且兰秘药,即使知道每天在被喂毒,但除了最开始的恐惧,到后面秦良齐已经药入膏肓,对药的依赖深深的刻入他的骨子里,到最后他迫不及待地要去喝药。
狱卒得到的指令是只要确保他活着,做什么都可以,所以时常想出各种方法羞辱秦良齐,让他钻裤.裆,学狗叫才能给药吃,秦良齐人在这种环境下逐渐麻木,终日浑浑噩噩。
直到最后终于脏器吸食毒素过重,这天,他睁开眼睛之后,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臂不能动了,他浑浊的大脑终于获得一丝清明,惊恐万状:“我,我的手,我的手怎么抬不起来了——”
又到了吃药时间,狱卒端着药碗敲了敲铁栏杆,动作和表情就像唤狗一样,秦良齐惊悚畏惧的望着那碗药,浑身不断发抖,狱卒不耐烦:“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我走了。”
秦良齐心里是抗拒甚至恐惧,但他闻到那个若有似无的气味,就控制不了自己,拖着两条残废的腿和一条失去意识的手臂,一点一点蹭到铁栏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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