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灼慢慢收拢心神,高大的身影将怀里的人笼在阴影里,他俯身在容怀耳边应了一声:“是我,陛下。”
容怀的身子纤细,和身材高大矫健的晏灼相比太不值得一提,被圈在怀里小小的一只,浑身都被上方的气息所笼罩住了,他再次偏了偏脑袋躲避呼出的气息,问:“你一直都在这里吗?在这里守着做什么?”
“……”晏灼的声道低哑,握住容怀腰肢的手掌又紧了紧,然后才道:“陛下,御医说过这几个月要禁房事,臣是为了……在恰当的时机提醒陛下。”
容怀听见他这套说辞,简直要笑出声来。
晏灼性情直率,要他想个借口试探,就像为难他绣花一样,吭哧吭哧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馊方法。
吃醋也吃得这么可爱。
“晏灼,我并没有要他侍寝,”容怀反手抱住晏灼的腰道:“他是我的旧友,没有掺杂其他任何情愫。”
“陛下,”晏灼胸膛剧烈起伏,凶猛地把人揉进怀里,抱了许久,他摸向怀里人柔软的脸颊,声音沙哑:“在外面的时候,臣想了很久……”
“嗯,”容怀蜷缩在他的怀里,环住他的腰问:“想了什么?”
“与忠义无关,也并非感激之情,”晏灼紧紧注视着怀里的人:“臣只是心悦陛下。”
容怀玉白的面颊染上薄薄的红晕,他双手搭在晏灼的肩膀上,以此为支点,踮起脚尖,在晏灼唇角浅啄一口。
在他即将退开的时候,晏灼按住他的后背,俯身重重吻住他的唇瓣,温热的吐息交融在一起,直到察觉到容怀开始呼吸不畅,晏灼闪过一抹克制声音,才略略退开,嘶哑地道:“陛下,我可以认为你和我抱有同样的心思吗?”
容怀柔软无力的靠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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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未央宫里,用过晚膳后,晏灼打算动身回府,他身体刚刚站起来,就感觉袖口被轻轻拽住。
他停住脚步,转过身,容怀仅着一件轻薄的单衣站在地毯上,玉白的手指揪住的的衣袖。
“陛下?”晏灼以为他还有要事吩咐。
容怀一只手揪住晏灼的袖摆,另一只手轻轻拨开衣襟,玉白圆润的肩头映入眼帘,他上前一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吐息轻缓:“如果轻轻的,应该不会有事吧?”
晏灼眼瞳骤然紧缩,手背浮起一道一道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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