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阴鸷,高高举起拳头,气氛剑拔弩张。
旁边人跟着起哄,正在这个时候蓦然插进一道低沉的声音:“输不起?”
手腕被大力桎梏,施加的压力瞬间折断了曾钢的腕骨,疼得脸控制不住地抽搐:“谁!?谁他妈敢管老子闲事?”
曾钢拼命扭过头,看到身后被他安排去放风的人都像泥一样瘫在地上,他上方笼罩下一片阴影,那人比他体格还要高大,乌黑头发凌乱得垂下来,因为光线原因看不清楚对方脸上的表情,但一双腥红的眼睛却蕴满暴虐凶狠,声音低沉沙哑:“你刚才……是动手想要干什么?”
曾钢顿时怂了,对方比他还要高一个头,手腕上传来不容忽视的疼痛感,他只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嘴巴里面不干不净骂了两句,想要赶紧走人,但手腕上施加的压力,让他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牧炎又问了一遍:“你刚才想要对谁动手?”
尝试着抽了两下手臂,但牧炎的手掌纹丝未动,曾钢就知道这是真碰上了硬点子了,脑门儿上蹦起青筋,头顶的耳朵也吓得冒了出来,背后汗涔涔,仅仅被对方身影笼罩住就像被扼住咽喉动弹不得,他想要发出声音但是喉咙却不听使唤。
“算了,不重要。”
恐怖的力道砸在他的脸上,他的面骨瞬间凹下去一块,剧烈的疼痛席卷了他身上每一处细胞,曾钢倒在地上脸部痛得麻木,疼得顾不上太多,忙不迭爬起身就想走。
然而一只脚却踩住了他的手腕。
他惨叫一声,甚至能够听见折断的骨头咔嚓一声被踩断的声音,冷汗顺着脊柱爬满后背,曾钢浑身发着抖,头皮发麻,彻底服软了:“错了、错了,哥,我真错了……”
牧炎唇边噙着放肆的笑,毫不犹豫地抬脚踹向曾钢的后背,把拼命挣扎想要爬起来逃跑的曾钢的一脚踹翻在地。
“哥,我知错了,我真不知道容哥和您是一边儿的,往后我见到他绕道走,再不敢出现在他跟头,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饶小弟这一回吧?”曾钢短时间爬不起来了,鼻涕眼泪糊了满脸,趴在地上疼得哀嚎。
但他求得有点晚了,alpha骨子里都有着天生的狂气暴虐,尤其是易感期更容易情绪失控,时常有收不住的情况。
恐怖如斯的在场人都是第一次见,瘫在地上流里流气的青年们全都缩在角落里打摆子,就像一窝瑟瑟发抖,抱团去取暖的兔崽子。
见牧炎还没有打算善罢甘休,还要继续动手,一直在旁边旁观的容怀这才主动上前,“够了,接下来交给我吧。”
曾钢听见这话泪流满面,都要给容怀磕头了,又担心牧炎情绪失控,听不进容怀的话。
但好在牧炎确实怒意上头,但是容怀的声音让他恢复了一两分清醒,慢慢松开脚,顺从了容怀的意愿。
容怀打算一劳永逸解决掉曾钢这个麻烦,他相信曾钢以后吃一堑长一智会绕道走,但是这些地痞小混混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会做出什么事来也是无法控制的。原主的父母颇有权势,对孩子关心甚少,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可至少提供给原主丰厚的物质环境,还有一个助理常年手机开机,随时准备给他处理任何问题,这么一个方便快捷的解决方式,他为什么放着不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