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瓦林瞅了一眼温迪。
[温迪这家伙可是天赋型选手,他一天到晚忽悠人也就算了,更为离谱的是他竟然还能把真的说成假的,还让人完全察觉不出来有什么不对。你说离不离谱?]
这是旅行者之前在他背上时当着巴巴托斯的面说的话,他当时还不理解是什么意思,因为他还没有切实遇到过这种情况。但现在他是彻底明白了。
只要他鬼扯的那种样子一摆出来,活的都能被他说成是死的。
果不其然,西格玛完全没有相信,并且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神情。仿佛在说“不想说就别说了,别用这种粗劣的理由来搪塞他呀”。
特瓦林前爪合十,
“哦,原来是这样呀。”西格玛笑道,“我明白了,谢谢你的回答。”
特瓦林险些泪目。
眼前的这个人真是太善良了,竟然还丝毫不敷衍地陪温迪演了起来。
“不客气~”温迪顺理成章的收下了西格玛的感谢,“既然我回答了你的问题,那也可以请你不要吝啬的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请说。”西格玛点头。
“我之前看到了你故意输给了一位要赚钱给孩子治病的父亲。”温迪道,“也是单纯的为了声誉着想吗?”
“果然是表演的太过火了吗……轻松的就被看出来了啊。”西格玛有些尴尬,“如你所见,的确是这样,如果不是为了赌场的声誉的话我为什么要费心设计这件事呢?”
在温迪的长久注视下,西格玛感觉有些头皮发麻,他经不住移开了眼:“我承认也是有些别的成分在……总之既能帮助到别人又能达成我自己目的的事,怎么说都算不错吧?”
对方总算是承认了自己的想法,但温迪也能判断得出来:西格玛话中说自己只是把对男人的善意当做附赠品,但实际上,身边的青年或许已经将二者放在了同样重要的位置,只是他没有承认而已。
“你是心怀善意的去做这件事的,对吗?”温迪又问了一遍,好像是在确定着什么似的。
青年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他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耳根有些泛红:“嗯……算是吧。”
“那你知道你故意输给他的钱币里面装着炸药吗?”
西格玛的动作停住了,唇角的弧度也压了下来。
“或许一枚钱币的炸药不足以致死。”温迪道,“但如果百枚千枚呢?如果钱币已经通到了市场之上呢?”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温迪先生。”西格玛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他转过身,与温迪对视。
“不要这么紧张呀。”温迪举起了双手,“我刚刚只是在确认你是否知道这一件事而已。”
西格玛道:“所以你得出了怎样的结论呢?”
“我得出的结论就是——你是不会让我离开这里了,对吧?”温迪叹了一口气,“那你看我现在手寸铁的站在你面前,你应该能明白我没有恶意的吧?我们聊聊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