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可以,忘掉是最好的结局。
安饶早早洗完澡上了床,他翻着网上的评论,本来还担心这件事多少会让楚观南受到影响,但意外的,楚卫风年轻时那点破事好像早已引起众怒,大家都骂他活该,并一水替楚观南声援,庆祝他脱离苦海。
浴室门打开,热气散出。
以往楚观南出来后第一件事是先过来和自己温存下,但这次他只是沉默地坐在床边,头顶顶着毛巾,手里握着手机,委下身子默默滑动屏幕。
安饶悄悄移动到他身后,透过缝隙看了眼。
果然,他在看新闻。
不能让他看!不能让他想起不开心的事。
安饶坐直身子,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右手绕到前面从他小腹一路向上:“老公,我跟你讲,我又学到了一种新姿势,用过的都说好,试试么?”
楚观南抬起头笑了下。
这笑容不要太勉强,跟哭没什么两样。
安饶抓过毛巾潦草给他擦了两下头发,接着毛巾往地上一甩,用浑身力量将他压在床上,手指摸索着寻找床头灯的开关,调了个最暧昧的橘黄色。
垂视而下,他的脸像打了层柔光滤镜。
但眼底是不易察觉的疲惫。
安饶轻轻抚摸着他的眼睛,轻声道:“今晚其他什么也不要想,只要想着怎么满足我就行,好不好。”
楚观南的眼底一点点,泛起微红。
他撑起上半身一把按过安饶的后脑勺,唇齿纠缠间,安饶好像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唉,大概比起失去父亲的伤心,更多的是对母亲解脱的慰藉吧。
可怜的小朋友,但幸运的是,往后再无担惊受怕。
“呜呜呜,安老师我们舍不得你。”
孩子们站在火车站门口,像一堆小挂件一样挂在安饶身上不松手,依依不舍哭到几度哽咽。
孩子们在晋城玩了三天,因为经费问题,不得已要早早坐上回家的火车。
这座城市很大很大,三天的时间只够他们见识冰山一角。
安饶捂紧他们的衣服,不舍地叮嘱着:“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学习,看到那座大学了没。”
安饶指向不远处的一栋白色高楼,那是晋城的省重点院校。
孩子们放眼望去,每个人眼中都写满无限期盼。
“将来,在那里见好不好。”
孩子们用力点头。
吴小军抽噎着从脖子上拿下一只红色的小三角形布包,上面有个金色的「福」字,已经磨得掉了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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