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又露了半截。
楚观南别过视线,抬手挡在车门框上,安饶擦着他的掌心钻了进去。
司机的右臂和右腿都已经骨折,伴随大面积挫伤,右腿卡在驾驶室拿不出来,只能等消防过来处理,右边胳膊倒是在外面露着,血喷得像烟花。
伤到了动脉,如果不及时止血很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他将布条使劲扎住近处出血点,用树枝固定住骨折的地方防止二次错位。
渐渐的,喷血的势头小了些。
“谢谢,谢谢……”司机可算松了口气,泪流满面一个劲儿道谢。
终于,消防和急救接到消息匆匆赶来,拆掉了前车零件,把受伤的司机抬了出来紧急送往医院。
这时候,随着铃声响起,考试结束。
安饶看着自己完成度不足百分之十的实操考试,默默叹了口气。
英格玛忽然走过来,拍拍安饶的肩膀。
他一句话没说,还是那样意味不明的笑着。
咖啡厅里——
“考得怎么样。”一见到安饶,沈维舟他们立马凑上去询问情况。
安饶戳着手中的拉花咖啡,摇摇头。
“我觉得还挺简单的,我家里给我请过私人老师,早就学过。”一旁的林景溪喝了口咖啡,漫不经心道,“安饶,你该不会又没考好吧。”
“是啊,你猜对了呢。”
林景溪笑着摇摇头:“没关系,艺术生嘛,大家能理解,一个人也代表不了全国的教育水准。”
又是这种白莲花一样的语气,听着真烦。
沈维舟尴尬地笑笑,拍拍安饶的肩膀:“算了别想了,都过去了。”
楚观南喝咖啡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抬起头,看着那只落在安饶肩头的手。
他伸手拂开了那只手。
“到时间了,去礼堂集合等成绩公布吧。”祁晏看了眼手表,“我愿用三年抽不到金皮换我一次超常发挥。”
几个人站起身,原本热络的气氛瞬间结了一层冰霜。
这感觉,比高考查成绩还紧张,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几人来到礼堂,就见外面围了一堆摄像师。
一进门,里面也布满摄像,前排坐了一排老师,校长和英格玛坐在最中间。
老师们三两凑在一起,手挡着嘴巴小声交流什么,自信的笑容透过嘴角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