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国旗是件非常庄严的活动,我希望我的学生也能认真对待。”校长说着,一抬手。
再次响起音乐声,白色米字旗早就挂在了旗杆下,没有升旗手和护旗手,国旗慢悠悠随着电动升旗杆上升。
亚德兰的学生中,只有屈指可数几个学生满脸认真的看着国旗。
剩下的,有眺望远方的,有挠头抓耳的,还有的,嚼着口香糖。
“噗——”吹起了大泡泡。
安饶忽然想起了昨天在伦敦街头看到的场景。
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小男孩骑着滑板车跟在妈妈身后,道路旁插着一根白色米字旗,小男孩一蹬腿跟着滑板车冲出去老远,又忽然倒回来。
他抽出国旗扔在地上,继而骑着滑板车离开,车轱辘碾过国旗,留下脏脏一串花纹。
而他的妈妈,一个穿着工装T恤的时尚女人只是默默等着他,一句话没说。
音乐结束,只有校长热泪盈眶,学生们已经不耐烦的开始交头接耳。
校长回头看着他们,手指收紧,半晌,厉声道:“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随着日历被一张张撕掉,一个星期转瞬即逝。
考试前一晚,安饶躺在床上烙起了大饼。
对面传来楚观南平稳节奏的呼吸声。
他心可真大,这也能睡着。
安饶慢慢坐起身,望着窗外皎洁的月亮。
他轻轻掀开被子,赤着脚下了床,随手从门口捡起鞋子,按下门把手,缓慢又小心翼翼地打开宿舍门。
探出头看了眼。
走廊一片漆黑。
现在是凌晨三点,舍管太太应该已经睡下了。
安饶穿上鞋子,踮着脚尖来到隔壁宿舍门口,轻轻敲了下门。
良久,门里面传来低声询问:“是谁。”
安饶用气音道:“是我。”
下一刻,房门猛地打开。
伊西多穿着睡衣,头发微微凌乱,剑眉挑起,满脸不可思议:“你怎么来了。”
伊西多的舍友在里面嘶哑着嗓子问了句:“谁啊,不睡觉……”
他轻轻关上房门,看着安饶:“找我有事?”
安饶点点头:“抱歉打扰你了,但我能不能,借你的车钥匙一用,随便哪个都好。”
伊西多疑惑地歪过头:“怎么忽然借钥匙。”
安饶挠挠脸颊,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是,有点事。”
伊西多目光从他身上划过一圈,恍然大悟:“知道了,我陪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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