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佩风裳”
行云流水笔锋如龙,透着一股和他年龄极其不符的老成。
等字迹干了后,安饶找了家画材店上了道红木边框,六点时候,他抱着画框站在家门口的玄关整装待发。
楚观南从楼上下来,明显看出他还刻意整理了一番仪容,换上了高级定制的西装,人是瀛洲玉宇,举手间带过的细风吹皱一池春水。
“老公,你今天真好看。”安饶凑上前,身体贴着楚观南的胳膊轻轻蹭蹭。
楚观南不着痕迹地推开他,在门口穿了鞋子拉下门把手。
“你要去参加景溪的生日聚会么?”安饶问道。
楚观南也不同他藏着掖着,大方得很:“嗯。”
“带我一个?”安饶眨眨眼,“我还准备了礼物。”
“你没收到他的邀请。”楚观南言简意赅。
“可我们是夫妻啊,哪有老公一个人赴宴的道理,带我一个嘛。”
谁都知道安饶和林景溪是死对头,把他带过去不是招惹人不痛快么,于是楚观南冷冷回复:“在家待着。”
安饶暗暗发笑。
看他这个表情这语气,估计自己在他心里的好感度已经跌到冰点。
但自己偏要去,保不齐有林景溪这位绝世白莲作对比,楚观南气的今晚就要回来写离婚协议。
楚观南不再理会他,径自出了门。
安饶赶紧去追,打了辆出租跟着楚观南的车一路来到了林景溪家门口。
一幢三层带花园小别墅赫然出现在眼前。
看来林景溪也是个小土豪,这地方市值均价十六万一平,壕的明明白白。
安饶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他打量着周围前来参加生趴的路人,个个都是西装革履或潮牌傍身。
他忽然抬手将T恤下面一圈撕掉,好好的T恤成了露脐装,小蛮腰顶风作案,嗖嗖发凉。
楚观南一进门,林景溪立马迎上来,身上绸缎面白衬衫镶着铜金色蕾丝边,双腿修长笔直,典雅华贵,像童话里的小王子。
他笑吟吟道:“观南哥你这么忙还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谢谢,希望你今晚玩得愉快。”
楚观南的唇角毫无波澜,依然是凝了一层冰霜的寒。
他递过去一只小盒子:“生日快乐。”
林景溪眼睛亮晶晶的,他看看手中的盒子又看看楚观南,睫毛微颤:“是,送我的?”
“嗯。”
林景溪像拜读什么绝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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