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他身上背负的那些罪孽么,不好意思,我顺手都散干净了,让它们全物归原主去了。
谢曲:这样也行?
半晌,还不等谢曲完整表达一下自己的震惊,范昱就抬手拢了拢自己鬓边的碎发,理所应当点头道:嗯,反正他也死透了,无所谓的吧。
谢曲:
难怪范昱会被称为地府最能干的一个鬼差,别的不说,就看范昱在办差时,这种连坑带骗,手到擒来的态度,就知道他对此到底有多熟能生巧了。
呃听见范昱这么说,谢曲干笑着咂了咂嘴,老脸一红,你说得对,想来是我当时身在局中,脑子已经变成了半个谢沉欢,不太清醒。
范昱朝天翻白眼,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但等白眼翻完了,却又一手撑头,认认真真地自言自语道:但其实我也有点后悔了。
薛景山一个凡人懂什么,他说愧就愧了?惯的他。
下回如果再碰见这样的,就该直接弄晕带走,到时候孟婆汤一灌,直接踹下桥去,谁还记得自己上辈子是人是猪。
好在虽然猜不到原因,却还有杜小山在。
谢曲:
继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沉默之后,谢曲终于被范昱震惊到无以复加。
一是震惊于范昱说的法子居然可行,二是震惊于这种简单粗暴、连蒙带骗的法子,竟是由范昱想出来的。
说是他谢曲想出来的还差不多。
这简直这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要知道范昱从前可连说谎都不会。
看来是他过去好些年都忙着研究木傀儡,错过太多了。
想着想着,谢曲又没忍住笑了出来。
看来范昱说得对,学好难,学坏却在一瞬间,某些人啊,他随主。
正笑着呢,正巧范昱在那边算完了账,蹭着小步向他走过来,把手往他眼前一伸,开口清晰明了,给钱,一共十三两八钱,换算成纸钱,大约就是一百三十多万两左右。
唉,真可惜不能报销。
谢曲:
谢曲:小昱儿,你看今天天气不错啊,要么咱就别这么较真了,随便拿点什么变一变,别拿真钱了,谢如贺还没烧给我呢,我肉疼。
范昱不说话,一双手还是往前伸着。
呃、小昱儿,我见你刚刚走路姿势不太对,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