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却忽然像只被提溜着后颈肉拎起来的小猫一样,瞬间熄了火。
眨眼间,野豹又重新变回小猫,原来是谢曲忽然伸手,将范昱一把拉扯下来,一手抓着早就被范昱蹭得松松垮垮的衣领,另一手压在范昱脑后,温柔地碰了碰范昱的嘴唇,然后稍稍侧首,对范昱露出自己伤势惨重的脖子。
眨眼间,那伤口便已愈合了,只留下一个圆圆的小牙印,颜色很淡,扣在那道细长的红色疤痕上,倒真像个死结似的。
你看。谢曲轻声道,眼底晦暗不辨喜怒,拴上了。
范昱:
范昱略略眯起了眼。
下一刻,天旋地转间,形势已然颠倒。
谢曲翻身将范昱压下去,低头去吻范昱的鼻梁,继而是嘴唇。两件外袍被随意丢在地上,堆叠在一起,修长冰凉的手指,已经从里衣领口探进去。
然后就是吱嘎一声响,小木床忽然塌了一角。
谢曲:?
范昱:
就像是两团烧得正旺的火,忽然兜头被浇了一盆凉水,两个人瞬间就全冷静下来了。
并且,比床被压塌更加恼人的是,临近天亮时,外面竟然真的响起了一支曲子。
是入阵曲,战鼓声声震耳欲聋,令人听着就能想像到那塞外漫天的黄沙,以及兵器撞击之声。
试想:当两个情投意合,天雷勾动地火的人抱在一起,正准备深入切磋一下风月之事,共赴巫山时,耳旁竟然忽然响起了军乐这会是什么感觉?
答案是会突然没感觉。
良久,谢曲有点尴尬的翻身下床,准备修理一下被他和范昱压坏的那个床脚。
然而一只脚刚踩到地上,就感到触感不对。
脚底下是软的,至于形状有点像人的一只手臂。
不是。
这回又是什么东西来了?
谢曲弯下腰,好奇地往床底看去
果然。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看到了一张满是鲜血的脸,以及一双正死死瞪着他不放,亮到瘆人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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