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指尖处丝丝缕缕的黑气重又显出来,把好好一盆兰花给烧成灰了。
谢曲:
谢曲就跟那霜打茄子似的,一下就蔫了。
唉,实在不该这么冲动的,这盆我养了好久了。谢曲皱着眉摇头,真不该对我自己抱有什么期望。
头摇着摇着,又忍不住看向范昱头顶那小花儿,眼里隐有渴望之色。
这是多大的诱惑啊
看了片刻后,因为想起范昱方才告诉他的那些话,谢曲又期期艾艾地垂下了眼。
好烦,特别烦,能看不能摸!
许是见谢曲实在太蔫了,范昱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挣扎起来。
你要是实在想摸,其实可以过来摸摸它。半晌,范昱忽然开口道,也不知是纯粹为了哄谢曲高兴,还是真话,总之语气别别扭扭的,因为它因为它也不是一点都不能摸。我方才和你说得不够准确,它它其实并不是它就是比较、嗯敏感。
敏感得就像大腿跟似的,一碰就腰软。
但是但是谁让它是谢曲唯一能摸到的一朵花儿呢?
为了哄主人高兴,咬牙忍忍就过去了。
这么想着,范昱主动凑到谢曲身旁,低下了头,向对方晃了晃自己头顶的小花儿,隐有邀请之意。
谢曲:
谢曲看着范昱光是说出这几句话就咬牙切齿,耳根红红的模样,心里顿时就比方才更茫然了,居然没敢动。
真的么?你不要骗我。谢曲将信将疑。
范昱重重点一下头,小声回答:没骗你,真的,你安心摸吧。
谢曲咂咂嘴,小心翼翼伸出食指和中指,轻轻碰一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收回手。
我不信,我不摸,你赶紧找块软巾把它包起来,别再给我看到。谢曲肯定地道。
范昱:
为什么它每次说真话,它的主人都不信?
眼见哄不动谢曲,范昱只得重新站直了,磨磨蹭蹭跑去找软巾了,只是迈步往里屋走时,背后一直都火辣辣的。
那是谢曲的目光一直在追着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