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既是云涟敬重的清玄山长老,于是温璨难得乖巧的照做了,白皙的手腕伸出,有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又仿佛脆弱易折。
他摊开掌心向上,以为是要算命一样的摸手相,谁道那人一伸手,紧攥住他的手腕,指尖覆在脉上。明明没有用力,可就是让温璨感觉到了一股沉重的按压感。
牧笛收了手,似乎是长舒了一口气,无妨,还能留一条命,只是你的修为,怕是再也别想恢复了。
温璨回了自己的位置,满不在意的耸耸肩:无所谓,反正在别人眼里,我本来也是个废物,有没有都没区别。
只要他大师兄不嫌弃就行,其他人的想法,他不在乎。
牧笛轻笑出声:兰溪温家二公子,果然与众不同,跟你娘一样。
温璨凝眉,闻言,诧异地看向他:你认识我娘?
眼前人没应声,低垂着脑袋,花白杂乱的发丝落在侧脸,也遮不住他嘴角浅淡的笑意。
牧笛长老从长袖里探出手来,掌心像是握着一块玉佩,他往前探了探身子,将玉佩递给温璨看。
你娘叫阮蘅,对不对。
没有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告诉他,是他所知道的阮蘅。
温璨将信将疑的接过那块玉佩,向上的玉面雕刻着精致的紫藤花,指腹磨搓着,一看便知是雕刻者的功力深厚,连玉石都是仙门独有的,只有身份崇高之人才能用。
翻过玉佩的背面,上面清晰的刻着两个字阮蘅。
和他在温家主书房里见到的那副壁画上的笔迹一模一样。
这是他娘的东西?
难道他娘也曾是仙门之人?
温璨还没问出口,牧笛便像是知道了他的想法似的,径自说道:这是阮蘅的随身玉佩,代表了她的身份。你们或许不知,以前清玄山的一峰之主,皆有一块此玉佩,象征着清玄山独一无二的身份,玉佩上倾注了她的灵力,非死不得离身。
只要有这玉佩在,不论发生什么情况,将玉佩拿出来都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无人敢置喙。
牧笛也曾有一块,但他修为尽失后,就被枭月尊给抢走了,所以他才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只能藏匿在这无人的山林间,隐藏身份。
当年阮蘅在难产之前,见了我一面,不仅将她的玉佩交给我,还告诉我她当年为何要将《参同契》带下山,就此消失。温以均,你知道《参同契》的对不对,而且我还知道,你身负《参同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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