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皇过后,周围门窗紧闭,显然是已经准备好,不取他性命誓不罢休了。
掀翻的桌椅下,一道微弱的呜咽声将温璨的视线引了过去,有一发丝凌乱的姑娘俯身在地。
温璨仔细一看,竟是方才唱曲的其中一个姑娘,刚刚慌乱之时,她被踩踏受了伤,没能逃出去。
温璨将琴捡起,塞进她手中,安抚了两句,随手拆了一条袖子,将她的眼睛蒙了起来,道:别怕,再给我弹一曲,好吗?来个开心点的吧。
少女的泪水湿了袖子,她怯懦的点点头,指尖拂过琴弦。
寒光出鞘,应着轻快的琴弦声,灭邪剑发出嗡嗡铮鸣,温璨邪魅一笑,眸中闪过一丝阴笃。
这可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
那就别怪他大开杀戒了。
温璨言罢,抬手斥出灭邪剑,一道明光闪过,顿时鲜血四溅。
白刃相接,窗外的天光仿佛也一瞬间黯淡了下来,酒香里夹着血腥,染红了窗台。
他的招式狠厉,像是不要命的打法。段成被温璨猩红的眼眸吓到,握着剑的手都在抖:你怎么,怎么会你不是个废物吗,怎么会
温璨弯了眼角,眯起一双桃花眼:废物?你是在说我吗?
鬼魅的声音仿佛淬了蛇毒,俯身在段成的耳边,温璨提了剑,一把插进他的心口里,鲜血溅到了眼角,宛若一道咒印。
温璨弯身,白皙的手指捏在段成喉间,指尖微动,「咔嚓」一声,五大三粗的这么一个人,就这么硬生生的被他捏断了脖子。
领头的死了,其他弟子一拥而上,温璨一开始还想同他们周旋,玩个游戏,但他们人数众多,几十个人将酒馆上下围个里三层外三层,显然准备充足。
以温璨现在的修为,他坚持不了太久,尤其刚刚还在地宫里大战了一场,耗尽了心力。
算了,温璨想,如果死在了这,一切脏污的事情都还没发生之前,他是不是还算个干净的孩子。
假如他真的死了,温家会不会有人为他伤心,应该会的吧,起码容姑姑会为他哭一哭的,还有温子豫,死鸭子嘴硬,也总能软一下。
云涟呢?
温璨失了神,被一剑划破了后背,汗水和血水融在了一起,叫他也分不清是伤口疼,还是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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