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蛮蛮还想着这两天他们低调些,兴许能换来片刻的轻松。谁知道当天晚上,她和苏祁尧便收到了钟大人的请帖。
钟大人应该知道,这个时候和我们走得太近,会被太师那些党.羽盯上的。
阮蛮蛮不信钟大人会不知道。她不明白的是,向来低调行事,两袖清风到吃馒头咸菜的一品大臣,怎么突然间变得奢侈起来?
他竟然在小城最好的酒楼里大摆筵席,说是为众将士接风洗尘。
出去的这些日子,朝廷里发生了巨变。不知道是谁,突然向皇上匿名献了一份朝廷大臣与东吴勾结的文书。
苏祁尧慵懒的靠在马车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阮蛮蛮的小手。
皇上手里握着证据,也没有把那人给办了。看来,这个叛徒在朝中有一定的位置。
没有十足的把握下,牵一发而动全身,弄不好朝局动荡,会召来一场大灾难。
阮蛮蛮一个不懂官场的人都懂,想必能坐上龙椅的那位,想得更深远些吧。
不止是因为官员关系错综复杂,主要是这个人还曾经是皇上的心腹。
怎么会这样?
阮蛮蛮看着笑脸相迎过来的钟大人,心里复杂的难以言喻。她实在是难以想象,每天靠着吃馒头咸菜,为众将士挤出钱来买棉衣和兵器,从未舍得花重金为自己添置点像样用品的大清官钟大人,他竟然是个叛徒!
我代表西楚千千万万个百姓,喜迎咱们的两位大功臣。
钟大人过奖了,我哪里担得起?这出血卖力的都是众将士,我何德何能受得了这番话?
阮蛮蛮来得路上已经劝说过自己了,尽量表现的自然些。但是当她看到钟大人这张无谷欠无求的脸时,心里就压不住想要质问他的冲动。
当然,她明知道这是冲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脸会惹来严重的后果,阮蛮蛮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
在我这里就别这么谦虚了,你能只身犯险为百姓保下粮仓,为众将士谋得衬手的兵器。这等功绩,可不是谁都能轻易拿到的。
阮蛮蛮见钟大人越说越激动,处处透着为民做主的样子,她硬挤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便站在了苏祁尧身后,没再言语。
钟大人别光顾着夸奖别人,其实您也做得挺不错的,处处让大家出人意料。
阮蛮蛮大惊,没想到苏祁尧会这么直白的挑明。她忙在暗中扯了扯他的衣袖。
你这还没有喝酒,怎么就说了醉话?等会儿还怎么陪钟大人?
钟大人似是没听出来,依然笑得很和善,无碍无碍的,今天只要你们高兴就好。走走走,楼上请。
阮蛮蛮替苏祁尧笑了笑,勾着他的手臂往酒楼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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