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县太爷拔出了衙役的大刀,在眼前晃了晃。
许是刀太重了,他有些提不起来似的。就连用袖子擦拭着刀刃的时候,都显得有些吃力。好似小孩子,拿着大人的东西,有些滑稽。
不过得等我见过一个人后,咱们再谈报仇的事。
县太爷扭头看向门口,平静的嗓音中听不出一丝狼狈,倒有几分在叙旧的味道。
钟大人,你来都来了,出来见卑职一眼又如何?
县太爷不提,阮蛮蛮都忘了,苏祁尧是去找钟大人来救人的。既然他带兵来了,那钟大人也应该到了才对的。
果然,钟大人在听到县太爷的呼喊声后,从门外走了进来。
不算很宽敞的牢房里,在钟大人带人进来后,更显得有些拥挤了。
你有什么话,可以在御前申辩。我们之间,还是避嫌得好。
县太爷笑着摇了摇头,我对皇上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临行前,想问一问钟大人是怎么躲过围剿的。
钟大人惋惜的叹了口气,刘忠,你这人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对自己的计谋太过自信了。
你所见到的那个人,并不是我。再接到你的报信后,我并没有离开过房间。
刘忠略微惊讶了下,之后便了然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不是输在了计谋上,而是你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我。
所以在我给你报信,说是东吴装扮成北凉人来偷袭边境的时候,你就做好了收网的准备!
钟大人抿唇不语。
懂了懂了,我都明白了。刘忠往后踉跄了几步,顶在了墙壁上。
他将牢里的人一一扫入眼中,最后定格在了阮蛮蛮的身上,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之前我跟你说过的话可还记得?
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同一时间向阮蛮蛮看过来,这里面也包括钟大人。
阮蛮蛮暗叫不好,他这是在陷害自己,离间与钟大人之间的信任。
你是说了很多,不过都是些被别人冒名顶替的琐碎事。
不对不对,是最后一句话。刘忠给了阮蛮蛮个别有深意的眼神儿。
阮蛮蛮心里突突了两下,刚想解释给钟大人听,这时,刘忠突然仰头大笑了起来,他还指着钟大人威胁道,
你以为你赢了吗?没有!这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钟大人。
都是在为皇上做事,没有输赢二字。钟大人目光深沉的看着刘忠,他挥了挥手,把他拿下,立刻押入京城。
不用了!卑职人微言薄,就不劳烦钟大人了。更不用去殿前,污了皇上的圣眼。刘忠举起大刀,将闪着银光的刀刃贴在了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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