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蛮蛮将盖在身上的被子又往紧里裹了裹。她不明白苏祁尧这是闹得哪一出,心里着实没底。
思索之间,人已经站在了帘子外面,阮蛮蛮的呼吸声不由自主的加急了。
这时,黑影晃动了下。只见一只大手突然掀开帘子,站在外面的人跻身挤进来了,阮蛮蛮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叫出声来。
她睡得这么香,应该不会有事的。
这句喃喃声,无非就是火上浇油,腊月里被泼了盆冰水。阮蛮蛮躺不住了,她刚想开口叫住苏祁尧,就见那只大手又动了,朝着她的脸伸来。
冰凉的指尖划过额头,来到眉宇之间。它就像是在抚.摸一件宝物,一遍遍描绘着轮廓,将模样记在心里。
阮蛮蛮僵硬着身子不敢动,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大手勾了下她的鼻尖,来到了唇角儿边上。
只是它太坏了,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唇边,撩得她头皮发麻,一个颤栗接一个颤栗的打着,渐渐的身子也由僵硬,软得没了力气。
阮蛮蛮绷不住了,低低的口婴咛了声。
苏祁尧以为阮蛮蛮醒了,顺着床沿秃噜到了地上。
听到动静,阮蛮蛮才意识到她刚做了什么。脸颊刷一下子红透了,她赶忙蒙住了脑袋,躲在被子里再也不出来了。
苏祁尧也心虚得不轻,他猫着身子,将自己隐身在黑暗中。屏住了呼吸,仔细听着床上人的动静。
一瞬间,屋里静得诡异又可怕。
一盏茶的时间,苏祁尧觉得像是过了几年似的,漫长又煎熬。好在床上的人没有醒来,他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还好,还好不是我想的那样。
苏祁尧抹了把脸,抖了抖被冷汗打湿的衣衫,弓着身子,蹑手蹑脚的总算爬回了自己的床上。
这一夜,两人谁都没有睡好。
直到第二天,大小蛋儿同往常一样,准时来监督苏祁尧读书,两人才顶着黑眼圈儿出来开门。
尧哥,你们这是
苏祁尧打着哈欠,偷偷的看了阮蛮蛮一眼。见她只是脸色有些疲惫,并没有其他反应,心里稍稍放下了些。
读书读累了,今天改写字吧。
读书这事也急不得,阮蛮蛮心里有数。趁着苏祁尧兴趣高涨,就安排了些字帖内容。
这个字怎么写?苏祁尧指着苏字,虚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