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嘲弄道:没想到周郎主也会趁人之危,女君知道吗?
妾室是来奉命行事,在她们来看这是个固宠的好机会,能攀附权贵,搞不懂陈娘子怎么这么抗拒,明明她也不过是个高门出身的婢女不是吗。
怎么弄得一副清高的不得了的样子!
陈娘子还想什么呢,招待好了贵客,你我都有赏,周家也跟着添光,女君高兴还来不及呢。
胭脂无话可说,妾室的道理没什么不对,不管周家的女君是不是个好人,她跟周郎主是夫妻,肯定会站在周家角度着想。
而她不过是女教习罢了。
胭脂嗤哼一声,当我什么人都行?
不是她假清高,像玩弄把戏,捣鼓见不得人的心思,她还不是信手拈来。
但现在披着陈定微的皮的胭脂,很久没使过心眼了。
她内心想着洗心革面,做个好人来着。
换以前,要玩弄个把男子,对她来说还不容易?只不过是她眼光可高得很。
长得丑的不行,身份不高的也不行。
没想到今日着了周郎主的道,胭脂暗自气地捶腿,看来是她做个大度的闲人太久了,让人以为她好欺负。
给我拿个面纱来。胭脂吩咐。
妾室奇怪地打量她,方才还不肯屈服的模样,现在怎么就接受了?
妾室问:陈娘子要面纱做什么。
胭脂白眼一翻,没好气地道:不是要勾引你们郎主的贵客?当我这张脸白白给人看呢,还不快拿来。
胭脂被下了药,才迫不得已留在周家,此时心绪不佳,索性懒得遮掩她的本性,以前那种颐指气使的姿态便自然地回来了。
妾室被她使唤的一愣一愣的,有气竟也不好发,只当胭脂是为了完成周郎主的任务,才想着调子伪装的神神秘秘的。
寒夜前院果然如之前的小丫头们所说,载歌载舞,只不过不是单纯为了过节,而是为了迎接贵客。
胭脂觉得奇怪,她在府里不说消息灵通,该知道的也是清楚的。
怎么周家有客人上门,居然没有提前传出风声来?
她教习周家千金们的时候,她们都不见议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