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交叠身影像两道红浪,内里时不时传来几道哭求声,没过多久变得像春夜里引人不能入眠的声声甜腻的猫叫。
要死了,就不能轻些吗。她成了左摇右摆的柳枝,紧紧贴服着谢留。
谢留不愿意,他觉得只有这么狠着来,才能让胭脂长个记性,永远忘不了他是怎么征服她的。
你那个义兄,今天来观礼了。
谢留忙碌之余还能和她说话,当然都不怎么好听,是臊人脸皮的那种狂傲挑衅,你们见过了吧?他这次观礼,下次就请他来看孩子的周岁礼。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会知晓,你是被我搞出身孕的。
日日夜夜这么搞,你猜要多久那一幕就能实现?
胭脂很想顶撞他几句,可是谢留这人在榻上也十分霸道,他根本不容她说他觉着不好听的话,除了叫声以外。
而她各方面体力都跟不上谢留,更遑论去跟他对着干了。
胭脂是舒畅的,她揽着谢留的脖子,愿意他带自己醉生梦死,就当是迟来的那几年的补偿吧。
屋外守夜的小丫头挤在一块,咬着上头赏下来的糖糕窃语。
郎君欺负的夫人好狠呢,夫人叫的真大声。
明早起来得给夫人叫大夫吧?
过来探探情况的后宅婆子给了丫头们一人一下,不知事的家伙,你俩懂什么?就是这般才能彰显郎君夫人恩爱!
都守好了,里头要有吩咐,早些叫人。
夜深时,房门忽然打开。
小丫头们一惊,就见身形高大的郎君简单披着衣裳,收拾了自己对她们吩咐,抬桶水进来,让给伙房做些吃的送来。
胭脂倒在榻上喘息,她一整日没怎么吃东西,又陪他弄了好长时间,肚子已然出现动静。
刚才谢留对外发的话,让送吃的来,俨然是帮她叫的。
谢留迈着矫健的步子回来走到床榻边,看到她如此虚弱乏力的样子,一副还不知餍足神采奕奕的模样,对她的体力满是瞧不起的轻视地嗤了声。
谢留:还没完,还有后半夜,早得很呢。
洗澡水一送来,谢留就去了屏风后边梳洗一番。
他收拾得很快,恰巧在胭脂歇好以后,伙房那边的吃食也做好了,煮了两碗面,开胃的小菜以及茶点。
下人还把茶水特意放在她面前,当着谢留的面,与胭脂交汇一道隐晦的眼神。
新泡的好茶,请郎君夫人多饮几杯。
谢留来时,下人已经走了,只剩胭脂对着吃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