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放她走,那都是虚假的障眼法,要是她那时真的高高兴兴带着行李同谢留告别,恐怕走不到门口就要被谢留杀了。
这人,好阴险的一颗心。
还好她反应过来,把原本收拾好的衣物都换成了今日刚买的。
当然用的还是盛云锦托人给她送来的好用钱,有一大半花在了给谢留添置的新衣上。
那些钱
买她一条命,花的倒也值了。
她自嘲地莞尔一笑。
谢愠眉头苦大仇深地拧得紧紧的,你到底做了什么,惹我兄生气要让他杀你。
就是刚回来那天,他怎么告状指控她是个毒妇,他兄都没有露出过厉色。
胭脂嘴巴闭得死死的。
谢愠信誓旦旦威胁:你不说,我以后可就不会帮你说情了,我可是站我兄那边的!
在谢伯卿回府之前,庭阶上的血迹很快被收拾干净,恰逢夜色遮掩,除了看出台阶上铺了一层石灰,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谢留对她还有留有一丝仁慈。
居然真的帮她请了京都名医馆里的大夫过来帮她治疗伤处。
胭脂发现受伤也有受伤的好处,这样就能偷懒不用做许多事,晚饭用不着她来弄,除了要缓解谢留对她残留的愠怒,当真无事一身轻。
她也以为他们夜里不会再同房了,至少谢留对她的态度有些怪异外,他应该是厌弃她的。
厌弃一个人,当然是怎么都不想跟她待在一个地方的。
可是谢留呢,胭脂现在对他在的地方都有些发楚。
他们还是同一间房,同一张床。
只是她因为手上的伤,已经连着两三日没仔细清洗自己了。
一只手干什么活都很不方便,就在胭脂觉得她身上已经发臭的时候,谢留倒是爱干净利索的,每日每夜都会去清洗一番。
他今夜又去打清凉的井水洗澡了。
胭脂闻着空气中的水汽味儿,都能羡慕的皮痒痒。
可她一时不敢开口招惹他,那天谢留的不对劲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她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在小心翼翼看他脸色。
胭脂忌惮谢留,谢留也在观望她。
她的伤要养一两个月才能好。
因为失血过多,身体娇弱,整个人病恹恹的又有一种无法被湮灭的艳色。
我想沐浴。
胭脂在感觉到那具敞着里衣,露着胸膛的火热身躯,带着一股井水的湿润气靠近时,倍感压力地咽了口唾沫,又舔了舔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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