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我没事。
谢留待她跟待长辈是两个姿态,他斜眼扫过来,警告她一眼,我同他们喝得不多,大家伙都因为战事结束,终于能不受打扰地吃上一顿热饭才放纵这一次。
呸,什么叫没事,没事刚才怎么还让她出马帮他赶人呢。
胭脂心有怨言,被谢留盯着却没有说出来拆他的台。
其他人都重新落座了,胭脂还忸怩地站在一旁,谢留冷不丁轻飘道:我不像有的人,丈夫就在身旁还要招蜂引蝶,最起码礼义廉耻的分寸该懂一懂。
她只知女子向来最善变,却不知还有像谢留这样过河拆桥的。
明明是他将她推到人前,怎么还怪起她没有礼义廉耻忘了分寸?
从来都是胭脂给人气受,这回遇到性情大变的谢留,才知真的遇到了对手。
她刚要开口解释,谢伯卿宛如一场及时雨,阻在她与谢留中间,胭脂,去给你夫端碗你熬的解酒汤来。
胭脂不大情愿,但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她想到谢留指责她招蜂引蝶,是不是就是说明他心里对她在意一点?
这样想仿佛心口气就好受多了。
以前傻子她都搞得定,如今谢留就是盆装满砂砾的浑水,她也要从里面摸出鱼来,搅得他心神大乱!
走之前,她实在没忍住往谢留身边一靠,指着满桌菜快速道:夫君,你瞧,这都是我听了你的话,为了给你接风洗尘做的一桌好菜。不管你在外头吃得饱不饱,都得尝尝它,可别枉费了我的一番诚心诚意啊。
说罢那只纤纤玉手从谢留后背重重地抚摸而上,暗示性地在那硬挺削肩上拍两下。
留下一缕牵动人心的余香,娇俏含笑地走了。
她这人就是,但凡做了什么好事,一定要人知道,可不甘心在背后默默付出那种类型。
既然谢留正清醒着,那就让他好好感受一下她胭脂的温柔贴心吧。
谢留领教过她的娇媚勾引,论动手动脚,胭脂实在算不上是个正经女子。
她柔也柔的,媚也能媚,还能伸能屈。
仿佛这些风月场里的本事,她生来就有,无师自通。
是种够劲的骚。
谢伯卿一句话拉回了他不胫而走的神思。
按说这个时刻,宫里还未尽兴,你是此次回朝的功臣,应该是多方结交的新贵。谢伯卿觉得谢留回来得太早,他经历丰富,很容易会想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谢留睨着肩头胭脂留给他的触感,放在战场上像她这种乱碰的,就应该被人砍断手脚。
他如同没受影响般,挥手掸了掸,淡淡道:阿翁多虑了,我一介武夫能出什么事,不过是觉得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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