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可以吃冰了。
池娆试探:吃一点点好不好?
反正家里有暖气,跟春天没什么区别。
不可以。祝淮书严厉反驳,总肚子痛还不长记性。
......好吧。池娆想说肚子痛也不一定是因为吃冰,但她不跟他争一时长短。
反正他又不在家,不能一直盯着她。
冰箱里的冰淇淋盒子,薛姨已经数清楚了。祝淮书稍微后仰,露出脸看着她。
池娆咬唇,越想越气,光着脚跑到衣帽间。
祝淮书在打领带,懒怠地垂眸看了眼气鼓鼓的她,清醒了?
池娆仰头盯着他澈谭似的黑眸,眉头微蹙,他笑了下,抬手捏捏她的耳朵,被她低头躲了过去。
她死死盯住他还没来得及换的裤子,伸出纤葱十指。
祝淮书眯了眯眼,等会儿段琪过来送早餐。
池娆抿唇,并不搭话,灵巧的手指伸进布料,握住。
祝淮书稍仰头,衬衫扣子还没扣到最上面一颗,露出半截锁骨,肩颈线条流畅锋利,喉结滚动。
池娆一向不是勤快、能伺候人的主儿,没两分钟就手酸,一抬头就对上他漆黑深黯的眸。祝淮书伸手按住衣柜,用胳膊把她圈起来,有始有终。
好吧。她任命地低头,很卖力,一双手都酸了。
池娆正好站在摆架旁边,摆架上放了花瓶,里面插着阿姨昨天剪下来狐尾百合,白瓣尖端微微下垂,芯里冷翠色渐渐晕染开。
她手上的动作带得几支百合枝叶颤粟,清郁的香气越发四散。
欸?她忽然停了,竖起耳朵,谨慎地说:你听,什么声音,是不是有人按门铃?
祝淮书稍一愣神,池娆像条鱼似的从他臂间滑了出去 ,头也不回地跑了。
池娆娆。身下一滩烂摊子,他有点咬牙切齿。
女人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
我替你拿早餐去呀祝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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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得很早,池娆吃过早饭就去弄视频,拍了半天,依旧不满意,没办法,只好把之前攒的存稿先发布了。
她溜达着上楼回到卧室,把自己丢床上,钻进被窝。中午要不是薛姨拎着耳朵叫她下去吃饭,她打算在卧室吃点面包凑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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