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会儿,一阵窸窸窣窣。
她转身,把胳膊窝在他胸口。
他问:是梦到以前的事了么?
嗯。
不想让我知道?
嗯。
他的声音就在她头顶,胳膊被她枕着,另只胳膊盖在她腰间。
她忽然想,他把她揽在怀里,是不是她就成了他的芯。
她开口打破安静:其实我,总是梦见小时候不太好的事。但是人家说,原生家庭不好的人,性格会有缺陷。
小时候被亲戚比较,被父母忽略,被姐姐讨厌。好多事她以为自己忘记了,其实只是不愿记起,但是梦境总能拼凑出那些记忆。
所以她总是有点纠结,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原生家庭如何如何。
没关系。祝淮书低头,用额头抵住她的额。
他声音压得很低很轻,像矗立在原野上的一座风车,风来了,就不疾不徐地转动。他是如此沉静。
真的吗?
嗯。
祝,淮书啊。
寂静中,她鬼使神差地叫出他的名字,心尖竟然有些颤抖。
你说的话我全都信。
全世界我最爱你了。
真的。
他沉默着,收拢胳膊,将她抱紧。
她想亲亲他,不过还没有开口,就被他堵住了唇。大手向下游移,拨开碍事的布料,几乎有些急迫地挤了进|来。
百般酸|酥化作一声惊|喘,又被他吞入口腹中,成了呜|咽。
他是她的白塔。他有他的夕阳旭日。她瘫软下来,扶住他的肩,被动地承受着他初升时的苍凉惨照,燃烧时的猎猎朝晖。
作者有话说:
第五十八章
十一月份, 北方城市天气渐寒。
御水山庄,一辆黑色汽车在门卫处打了招呼,缓缓驶入。
小区入口没多远有个喷泉池, 出了夏就不开了, 旱成了石像摆件。池石站在喷泉旁边, 裹紧身上的外套,跺了跺脚,止不住朝门口探头。
他守得脚都冻麻了, 手机响了。
电话那头说:喂?人都到了,你在哪呢?
他一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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