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高兴的还有苏晓。
二哥能够站起来,她是最希望的那个。
虽然这一世和上一世,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比如二哥的腿伤,比如二哥和师姐的感情,又比如她把童刚的命救回来,这些都与前世发生了转变。
但是她依然在心里对二哥的腿伤有着深深的愧疚感。
总是觉得,如果不是她将童刚拦下,二哥就可能不会上战场。
虽然这种假设能不能成立,不可说,但是她总是在内心里会把这一世跟上一世去作比较,然后就对二哥有着愧疚。
现在二哥终于有希望站起来了,她几乎喜极而泣。
二哥能站起来,你应该高兴才行,怎么还哭了?童刚替她试探眼泪。
苏晓说:我高兴,就是因为高兴才哭的。越说,眼泪掉的越多。
女人真是水做的,高兴也哭,悲伤也哭。童刚嘀咕。
房子的事情,最后还是没有落实下来。
熊家不肯搬,不管部队这边的营房部怎么交涉,人家就是两个字:不搬!
童刚也曾经去交涉过,老是赖在自己的房子里,算什么事?但是童刚每次过去,都只有熊嫂子在,男人在对付女人上,本来就吃亏。熊嫂子又惯会哭的,哭自己家的困难,让人狠不下心去驱赶。
最后,这事还是苏晓上场。
不管怎样,在对待女人的事情上,还是由女人出面比较好。
去的时候,是童刚陪着她一起去的。他不会放由苏晓一个人去面对这个熊嫂子,怕苏晓会吃亏。
嫂子,你用不着利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说实话,这把戏对我没用。苏晓说,这房子是我的,说到天边去,都是我占理。我之所以没有马上把你们赶出去,那也是顾着熊股长曾经是军人的这份战友情。如果你以这个为借口,想要占了我的房子,我可以告诉你,不行。
熊嫂子眨巴着眼睛,正要大哭,苏晓说:把眼泪收回去,这是哭给谁看?
熊嫂子的眼泪被苏晓喊着停住了,张着嘴,样子有些滑稽。
嫂子,你也不要说我狠心。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们的,被你们占去,我没有强制的赶你们出去,已经是留了一份情面。
熊嫂子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们就是不搬,就赖在家属院。
苏晓知道不用点强的,他们不会怕。
她问旁边的童刚:部队里有专门跟地方接洽的干部吗?
童刚说:有。
熊嫂子在那支起了耳朵。
苏晓对熊嫂子说:嫂子,你刚才也听到了,部队里有跟地方接洽的干部,这事如果捅到熊股长新单位领导的耳朵里,可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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