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拉出一条晶莹的丝线。
蜘蛛还在吐丝,如同昔日丝绸之路上阵阵驼铃,骆驼与黄沙,尽头是春萧声动的色相斑斓,十柳烟花万柳桥,确有种横流的美感。
姬安想到长安,为什么人们总爱说长安呢,因为长安就等同于盛世,千门次第开,五侯家青烟四溢,雪后春归马香车,春来时,就有玉兔捣药。
粗长的捣药杵深深嵌顶了进去,一次次碾过捣药筒里的药材,艳淋淋一片,外面一圈的水光湿滑,齐民要术里有言,择满臼,舂之而不碎。
雪白的药液,甚至溢了出来,由于放不下,撑得往外溢出,此时便不得不将杵稍稍拔出,绕着圈揉按,但骨节分明的手指勾出的,到处都是淋漓的药汁水,由于臼口太小了,撑不住那么多的药汁,还在往外吐。
只得再添一些药材继续研磨。
已经撑得很开了,一时就只有沉闷的杵臼声,因为吞不下,杵便滑到了外面,被蛛丝牵引着,在半空中勾丝,已经湿漉漉一片,飞快地研磨,杵便伸进去拨弄。
不可以那么快,药材会弄破的,如果你还想要草药的话。聪明的狐狸愤怒指导,狐眼里眼泪流到涣散了,求你了呜。
嗯。
汁水横流的臼整个在抽搐,药材飞了出来,被重新拾起按进药臼中,深顶嵌入了进去,大鼓药液流了出来。
药捣好后,才能提炼出完美的草药。
等到齐婴回到房间里,再去找姬安时,姬安给齐婴展示他捣好的药。
聪明的狐狸捣出了聪明的药。
虽说连声音也断断续续,手挡在前面,他意识朦胧间,整个手臂按到了地上,他的眼角泛起了一层薄红。
粗大的手掌箍紧了他的腰身,齐婴摸了摸他的小肚子,极慢地触碰,动作很慢,哑着声音问他:还难受吗?
肚子,呜。姬安根本说不了话,断断续续道,齐婴你不要弄得,啊!
齐婴含住了他的狐耳朵。
姬安的手指攥着床单,十根细细白白的手指霎时收紧了,呜呜直叫。
姬安被那团情火烧得头晕,双腿无力地架下来,被齐婴用手掌圈着大腿靠在床头,喂喝热水。
粗重的呼吸就铺洒在姬安耳垂边,像烧着浓重的火,齐婴同时抓住了他两边的手:你叫我什么?
尾巴也被按成了揉捏的形状,姬安上半身匍匐下去,毫无力气瘫倒,吐出一截舌头来喘气,声音带着哭腔:你不能趁人之危!
齐婴抓住了他的手别在一旁。
他也觉得很不堪入目,手指挡在前面,因为剧烈的羞耻脸颊上全是哆嗦的眼泪,或许也有哭腔,齐婴捏着他下巴,与他接上一个绵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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