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很乖呢。
我才不信,他不骂我就算好的了。
对方当真笑起来。
姬安摸到齐婴衣角发现上面有些湿了,外面原是下了一场大雨,姬安想了想,便给他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想让他先换上,但是齐婴却没有接过,反而好似一直在看他。
姬安眼皮翘起来看。
黑暗照得齐婴脸庞半明半暗,一大道阴影完全将姬安身体笼罩住,他只能看清上面投下的一道弱薄的光线,朗照在齐婴棱角分明的侧脸。
四目相对是很不好的感官。
那目光热烈,又带着黏黏的湿意,齐婴只能瞧见底下两颗黑亮蓄着水光的眼珠,一瞬不眨地在看。
这种悬在黑暗中的视线宛如掺着蜜糖的毒药,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很重的呼吸缭绕在姬安鬓边,齐婴脸挨了下来,很浅地厮磨他的脸颊。
姬安睫毛垂着,手指抵按着齐婴衣襟一角,控制着他们之间的距离:你不能总是来找我,就算你要来,这么偷偷摸摸的,还背着山人,哪里有半点像长宁君呢。
齐婴:那你去告发我吧。
姬安的狐眸敛了敛,狐眼扬扬又眯,胸腔里发出极轻的震荡,像是被逗乐了。
齐婴的面孔便倾靠过来,更近了。
姬安微哑的细声就咬在齐婴耳垂边:齐婴。
齐婴便低唇啄吻了下去。
对周围夜里的视线是黑的,导致黑夜里的触感格外鲜明。
姬安被齐婴抱高了,后背抵着墙,那堆雪白的尾巴全都揽在手臂间,在一个相同的高度与人接吻。
黏腻潮湿的水声,还有嘴唇触碰时那点禁忌之感。
姬安也很怕被发现,白狐耳高高竖着,一边注意着身后的动静,防止有值夜的人被发现,一边又得关注着这边的动静,被人端着下巴吃着嘴巴。
这个姿势让他脚尖够不到地,很没有安全感,双腿垂了下来,被齐婴用手压在腰上,被迫夹紧了齐婴的腰才使得自己不滑下来。
着实很辛苦啊。
姬安的腿微恼地蹬了下,被齐婴一只手掌完全将腿握在掌心里,他便不动了,老老实实被钳制在墙角,只垂着狐狸眼望人:越来越过分了呢。
齐婴的头低低倚在他耳边,由于方才的剧烈,呼吸还有些粗:想我了没。
姬安:想了,但没完全想。
姬安:把老子婚书挖出来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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