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相似乎是最好的武器,而对方也很擅长诱惑人的欲望来达成自身目的。
姬平笑着告诉齐婴:长宁君,我只是想提醒你,别被他利用了。
狐狸精嘛,就喜欢吊人胃口,你去找他,他又不理你了,他所有的示好都只是想利用你达成目的。说到后来,少年的声音愈发咬牙切齿,没心没肺的。
我知道了。齐婴的嗓音冷淡,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好似听进去了,又好似没听。
齐婴将姬安滑下来的衣服提了起来,手指没有碰到他的肌肤一角,两根手指将那裸露的地方盖得严严实实。
姬安像是冷到了,双手捂着肩头瑟缩了下,那双漆黑死寂的狐狸眼就看着齐婴,忽然间,大滴眼泪从狐眸里涌出来。
长宁君被这个动作烫到了,猛然松开了手,往后退去一步。
那些反复在心里操练的情景全都被这个动作击溃了。
齐婴唇角牵动:你怎么了?
姬安瞧上去伤心欲绝,齐婴想起他才丧失了亲人,又孤身一人躺在陌生的地方,心里难免会害怕,齐婴又不由思忖自己之前的那些话是否过于严厉。
齐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就是那个动作,让姬安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姬安已经扑了过来,直接扑进了齐婴的怀里,齐婴恐怕也是想要挣扎的,是对方瞧上去伤透了心,只好任由姬安埋下脸来。
齐婴衣襟前一块完全湿透了。
那双大手很迟疑地,往上轻轻拍了拍那只后脑勺。
姬安哭到哽咽,喉咙里全是快要窒息呼吸,艰难地吐出。
过了很久,眼泪也止了,那只哭得黑黑亮亮的狐眸瞧着齐婴的睡颜,也没有闭上,像是很胆怯又好奇观察的模样。
第二天,尚乐南去找长宁君,却发现他们殿下不见了。
最后找了一圈,终于在旁边偏僻的荒帐中找到了齐婴。
他们一推门进去,阳光就刺到了眼前,让人忍不住拿手挡了挡。
在最角落的地上。
齐婴维持着一个动作不知有多久了,背后贴着身后的橱门,曲着一条腿,维持半坐的姿势,一条垂在地上的手臂已经放到僵硬了。
齐婴的眼睛里带着红血丝,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他的怀里窝了一只姬安,两条手臂还挂在齐婴的两边,脑袋就贴在齐婴的胸膛前睡着了,可能是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姬安双眸紧闭,纤长的睫毛垂落,阳光从窗外洒落,在他泛粉的脸颊边打下一片细密的阴影。
他的呼吸听着也香甜平稳,看样子一时不像是能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