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该是多久呢?很久很久之前,在所有的很久都没发生前。
齐婴心里也是忽然一苦。
我们是什么关系呢?姬安抬了下下巴,朋友之间不能产生越界关系的。
齐婴:男朋友,可以吗?就差一个字。
不行。姬安说,我还没有答应。
说完这句,他虚张声势般看了眼齐婴,仿佛怕对方真放弃了,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呢,也不是没有可能。
齐婴:怎样才叫有可能呢?
你可以试一试,或许我会点头说不准。姬安说,但是我现在,还不是很喜欢你呢。
齐婴抬起他一只手,放在唇边,烙下轻轻一吻。
这个动作绅士到无可挑剔。
姬安下意识想抽手,但对方的声音却仿佛顺理成章。
晚安吻,可以吗?
姬安:当然可以。
齐婴替他轻轻拢上了门,姬安回头,瞧了一眼居住的环境,脸上仿佛写下了一个大大的窘迫。
为什么要搞公主床啊?
姬安过去将头顶多余的帘缦都扯了下来,做完这一切,他才觉得场景干净了很多。
夜里。
姬安似乎已经睡着了,由于到了陌生的环境里,在睡梦中的人并不踏实,被子掀开了小小一角。
这样安稳的时光似乎也不多见了。
齐婴替他捏好了被子,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黑暗中的一些东西仿佛也钻了出来,巢穴里那些不为人所知、带着假面的魔物。
齐婴才刚走出去不久,又一个影子走了进来。
那拜龙角的恶魔侧过身来,手指插在口袋里。露出一个得意的笑,他的靴子刚刚踢开在半空里飞起的小小蝣魔与鬼火。
很快那些小东西在半空中被踢开,就化成了碎片。
撒切尔倾过身,面露怀疑:有什么来过了。
鬼火在撒切尔附近悠悠游动,仿佛耳语一般发出明明灭灭的弱光。
姬安已经住了好几夜,整天就是闲来无事,到处走走看看,将这所殿堂内部都走了个遍,在更远的地方还没来得及去玩,所以说他确实是对围墙那边充满了好奇。
这一日他如平常一般溜达了一圈。
树莓又盛开了,在霜雪里繁盛地摇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