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瑄抱着双臂:那你觉得我的戏台该怎么办呢?
姬安打量了眼陈静瑄还缠着纱布的一只手,道:你要不多歇几天,等身体养好了再唱?
陈静瑄却笑了,他的笑也轻慢,像极了陈静瑄右手里盘着的那串小叶紫檀的佛珠,檀香沁过木质,沉沉落下。
我唱不了戏,有人唱得了。
谁唱啊?
喏。
姬安不理解,啊了声,看向陈静瑄。
在姬安对面,男人的眼睛抬了起来,嘴角也带着一丝浅淡轻嘲的笑,眼里倒映出姬安的模样:喏。
一字堂中。
数十个卫兵围在外边,或者中间的外国公使走向一字堂。一字堂是典型的民国茶楼装修,中式木椅,从一楼能看到二楼的景象,渡边凉介的目光穿过这座茶楼,在这些建筑上一一划过,露出珍视的表情。
不明白的人还以为这位远道而来的尊贵外国使者对这里的事物十分喜爱,谁知渡边凉介忽然拔出了腰边的枪,对准顶上砰砰砰开了三枪。
刹那间的,整个场所针落可闻,有些人屏住呼吸,露出羔羊般恐惧之色。
渡边在很久之前听过一句话,面对十分想要拥有的东西,要令其恐惧,令其胆寒,直到他们心甘情愿的臣服,心甘情愿成为所属物,唯有如此,才永远不会失去。
有些人弓着腰,如哈巴狗似的走上去,谄笑道:大人,要上楼看看吗?一楼这里这里没有人。
渡边就让那个人带路,却发现二楼的窗户大开着,显然就在他们方才进入这里的时候,一字堂的老板已经通过窗户离开了。
渡边转过身,对所有人讲:现在,搜查这里,每一个地方都不准放过!
几十个卫兵霎时涌入了一字堂,仔细的搜查所有的角落。
不过一会儿,都跑过来汇报:渡边大人,这里什么也没有。
渡边:再找!
有人连时生住的房间都打开了,而他们的床上显然带有血迹,这条带血的纱布被扔到了地上,卫兵汇报说:渡边大人。
渡边凉介走了一圈,忽然伸手去摸时生摆在二楼层层博古架上的书,好像很感兴趣似的。
旁边人都不解地看着他。
渡边凉介忽的嘴角一提,轻声道:是了。
在渡边手掌下,整个场所开始震动,随着他手里那本古籍的扭转,一个暗室出现在他们面前,里面黑黢黢一片。
渡边凉介从日本随行带来的侍从发出一声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