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间,藏书柜的角落里探出一双手来。
姬安的脚步往回了下。
中间那只手原来是有主人的,主人正躺在这。
姬安腰间的鞭子一下子抽了出来,对着海青衣:是你。
你是他们的师爷?
那懒和尚一下子坐直了身,双手作投降状,眼睛里明显也很好奇:你怎么在这里?
姬安本来是想找人说那些事情的,但话到嘴边,什么话都显得毫无用处。
桌子上斜放着一本经书,翻开了一页。
还摆着棋子。
黑子白子,玉子散了一桌子。
和师弟约了棋,师弟说晚点到,我等了一天,没有等到他,却等到了你。
师叔?小师叔?姬安说,你管那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方丈叫师弟?
姬安满脸不可思议,看着白发苍苍的老方丈对着一个年纪看上去别自己没大多少的少年和尚,一口一个师兄。
离大谱了。
那就是神明。
傲慢而慈悲。
少年和尚站在门外,依旧是那身海青衣,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往哪里去,世人只听说他要云游。
所有繁花终究会开出硕果。
姬安:哦我要走了。
前面的道路却被拦住了,海青衣俯下身来,郑重看着姬安。
老方丈赴的约没能去成,老方丈也无法正常赴约,而这一步棋,自然落到了姬安手中。
王启: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变回来。
这样还挺好。
姬安低头,瞅瞅自己的爪子,躺在九条尾巴上,尾巴就跟花瓣似的从外包起来,宛如一张柔软的垫子。
他原本并不想解释太多,但不知怎么的又叹气了,低声说: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我在家里,你在我家。
其实对于李怀瑾,我倒是不意外。王启补充道。
姬安:哈?
一旁的钱玄倒是侧起耳朵专心听了起来。
你初高中时花过七八万找侦探了吧。
啊,怎么了?那时候齐婴不见了,我就雇侦探去找,没什么不对啊。
你那时候零花钱每个月多少。
呃,八千左右。
你初高中就拿着一月近一万的零花钱,难道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在一个平均中小学生月零用钱只有几百的年代里。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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