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成谶,但谁也不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
好歹骨子里流的是一样的血液。晏楚并不承认那话,只是道,我不像你那么无情,不会害手足于死地。
李斯安:我没有害你,你被困在陵墓里也不是我干的,我在成地的五年前后,我根本没有见过你,而且。
他抬眸:你是这世上,唯一跟我同姓的,我从来没有对你动过手。
还知道你姓姬。晏楚低声,恨恨说:我以为你给那个老东西当孙子当久了,都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李斯安低头,能看到脖子上挂着的一条红线,红线那端绑着一个金制的长命锁。
他的手指无声而缱绻地抚摸上那块长命锁。
爷爷给我打了一个长命锁,说是妈妈留给我的遗物,他跟我说妈妈也希望我,无论遇到了多么难过的事情,都要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晏楚:哈哈。
李斯安叹气。
见李斯安手还扒在栏杆上,一动不动,晏楚催促道:你还在这干什么。
李斯安:那个,老祭司的一个虎符我拿到了,还有另一个虎符在哪呢?
晏楚:??
晏楚:你给我回来。
李斯安朝他摊手,表示自己两手空空。
晏楚:虎符没在你手上?
他放在匣子里,和那封一起传位诏书一起,能接触过那匣子的只有他身边的太监魏阳和大将军宋柏。
李斯安淡淡道:怎么可能是我。
晏楚一字一句:魏阳跟我说,是大公子。
那天宋柏快马加鞭来的,除了一个空盒子,还有一杯毒酒。李斯安咧了咧嘴,狐眸满是讥讽几乎眯成了线,要我把酒给你吐出来吗?
想必想起了不好的事情,觉得晦气极了,他站了起来,连看也懒得看人。
晏楚在他背后说:等等。
李斯安停下步。
卞时珺天性狡诈难缠,善于利于人的弱点。晏楚看着他脑后长垂的白发,细软发丝根根垂落,你成了神明,而他成了那个最该被遗弃的妖,我不觉得那是偶然。
晏楚舌头顶了顶上颚:他有一千种阻拦你的方法,你最好能直接杀了他,如果杀不了他,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像千年前那次一样,脑袋被戳了三个洞,困死在棺材里。
李斯安头也未回,轻描淡写道:欠我的,我会亲手拿回来。
晏楚:你最好去查查他们,说起来好笑,当年的魏宋,如今居然也成了江南名门,另一块虎符的下落,肯定不会离得太远。
李斯安:好。
真残酷啊,这个世界,永远只是一部分人的世界,弱肉强食,却又是所有人的世界。
天不知何时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