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耳和弓长折膝而坐,将古琴放在两人膝盖上,手指横掠过琴弦,扫起一阵古琴的琴音。
刹那间,风声伴着琴声丝丝扫过,周遭桃花漫天飞舞,在半空里激烈震荡。
而他们对面,九尾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动,九条白尾巴还在慢悠悠地摇。
陈静瑄剑锋横扫,抵住了气流的冲击,而林兆手指的黄符一掠,早在琴音扫过的刹那,背后的桃木剑也飞了起来,稳稳踩在桃木剑上,竟是踏剑而起,躲开了这阵气流。
唯一受伤的那位嗷一声被打了个准,管驰被他们的琴声扫了桃花树旁,死死抱着树根让自己不被风吹到天上,吼道:你们打架归打架,别伤及无辜啊。
弓长和关耳对视一眼,再次起弦。
这一次的力度增强了几倍。
李斯安面前,陡然横过一柄长剑,陈静瑄提着剑,横在李斯安身前:抱歉。
关耳霎时反应过来场内的其他人,提声:除了九尾,其他人都离开这里,否则伤到我们就不管了。
陈静瑄语气平淡:我答应了一个人这次会护着他,一言九鼎。
弓长看着他:我们放你走不要不识好歹,如果不走,就当成九尾一起打。
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陈静瑄提了下嘴角:那便来。
陈静瑄伸手,手指上斜斜勾着张黑白鱼的面具,搭上了脸。
那黑白鱼如活物般徐徐转动。
李斯安偏了下脑袋,看着挡在他身前的陈静瑄与那道阴阳八卦。
人皮北?
原来是你!
五色的杂种,早该想到的。
管驰:我草牛逼。
弓长偏了下头,管驰躲回了树下。
关耳:你看清楚他可是九尾,你们五色也要参与进来吗?
五色啊。弓长垂眼,落出一声冷笑,我早该想到的,为什么不呢,为自己拉一个同盟没什么不好。
陈静瑄面孔波澜不惊。
那柄桃木剑陡然一倒,霎时,那踩着桃木剑的青年周身无数符纸腾起,金印符铭在半空中隐隐浮现。
得罪了,两位叔叔。
关耳:林兆!你也要拦着我们吗?
林兆:乱葬岗底下的阴兵骸骨万千,你们却不关心,不看场合出手,是送所有人去死。林兆只能请两位住手了。
霎时风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