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安被人围观得心跳都快了,耳根红了,尤其当几个看似很像妖怪的鬼脸凑近来。
真的很逼真了,好想摸摸是不是真的软。
陈静瑄不冷不热地说:看就看,不要动手动脚,手不要不如剁掉喂狗。
黑暗里不知道是谁的手倏然缩了回去。
就你们三个人吗?李斯安问。
这句话仿佛提到了什么痛苦的事,倪佳扭过头去。
还有一个,但是已经死了。章子烨说,那是个生意人,和我们一样也是演员,初来时还很疯,嚷嚷着要回去见他的家人,不肯配合演出,当天夜里被老祭司带人拖走了。
没人知道他被拖去了哪里,只是第二晚,树梢上的乌鸦吃到了红肉沫,当夜的烛火烛芯格外亮。
我们分派的任务应该就是扮演分配好的角色,一旦与人设不符,就会被那老不死盯上制裁。管驰摊手,但有一天我们发现那老不死想要我们完全变成角色的样子,我们就逃了。
李斯安慢吞吞说:你们来好几天了啊。
原来这还有时间差的。
等我们离开那阴冷的旧宅时,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我们不受控制地,变得越来越像戏里的角色,由表及里。管驰说。
这句由表及里是什么意思?
倪佳伸出手来,她的手指还是人的样子,只是手腕露出的关节,已经变成了木头,像白森森的骷髅骨露在外面。
章子烨低声:如果知道这种侵蚀是不可避免的,不知道我们当初搭上一条同伴性命逃离那里还有什么意义。
一旦你们真的变成了角色,后果也是献祭给他的故国。陈静瑄笑,等到社火演出结束后,这老头就会发狂嚷嚷着为什么你们还能苟活,然后杀死所有人做成灯芯。
他的话让在场四个人都侧目看,但因为陈静瑄那身气质实在让人害怕,三个与他不熟的就没敢接茬。
就请他们一道走,因为当时也是登山野营,他们手里有帐篷能撑住,李斯安刚好也在为住哪头痛,见人邀请了立马答应下来。
你怎么对这一带那么熟悉?
我来过。
你来过这个副本?
嗯。
那为什么要再来一次。
陈静瑄笑看着他,那笑颇有含义:你真的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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