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让李斯安恍惚到以为齐婴根本没失去意识。
李斯安很能适应环境,详装顺从,手摸到右边的铁棍上,给齐婴敲晕。
计划很完美。
可就当他准备捡起铁棍时,那条尾巴一甩,把他藏在枕头下的铁棍给抽掉了,棍子砰一下掉到了地上,一只手将李斯安的手腕压在了床上。
李斯安的表情也变了,挣动的腿被齐婴的膝盖抵在,眼睛里全是水光。
他再傻此刻也完全明白过来。
他看过猫咪发情,如果用这个来解释,或许能解释一切,可是他又不是小母猫。
就像把一只公猫当成母猫那样,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
李斯安的手抵在前面:你是个公的,我也是个公的,你懂我意思吗?
齐婴的呼吸滚烫地铺洒下去,鼻梁一路往下蹭,咬住了李斯安的裤链,脑袋瞧着也是不清醒的。
李斯安想起刚刚看到的话,恶魔没有那么多伦理道德,它们根本不管那么多,它们只顾着自己开心。
李斯安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挣扎之际,手甩了出去,齐婴的脸颊上出现一个鲜红赫赫的巴掌印,但也不生气,将李斯安搂进怀里。
齐婴瞧见李斯安时,齿尖总是很痒,很想咬他,此时脑袋乱麻一团,顺从本能反应,也这么做了,像摆弄心爱的玩具似的。
但也没真正用力咬下去,齿尖一路下滑,变成急切的吮吸。
李斯安被按在墙壁上,白嫩的脖子上浅浅的牙印,濡湿一团,出现吻痕般深粉色的草莓印。
他的手指往外抵,齐婴却还有想往下亲的意图,李斯安慌张抱住齐婴的头,想阻止他继续,齐婴被吸引过去,含住他的手指用牙齿轻轻磕。
李斯安不像某些人有严重洁癖,变得湿漉漉,眼睛里全是水汽。
他明白过来,在齐婴发生异变时,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躲进房间里锁好门就行了。
齐婴顺着他额头虔诚地往下亲,嘴唇擦过鼻尖,下颔,锁骨,肩头,亲到肩膀以下时,李斯安原本两条手臂兀的变成了两团毛绒绒的小爪子,变回了狐形。
齐婴显然也很楞,没想清楚为什么到嘴的猎物忽然不见了。
李斯安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了,但齐婴只是愣了一秒,随即高挺的鼻梁埋进他的皮毛里,吸猫似的用下巴蹭,九条尾巴被修长分明的骨节抓着薅。
李斯安着实没想到变小也没能躲过,哀嚎了声,肉垫被齐婴压住,鳞片很重地磨蹭着他,就像只弱小可怜无助的小动物,被庞然大物堵在了角落里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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