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安瞧着心里抽痛,眼泪都快出来了,他那条受伤的腿有些重,就放轻了动作,膝盖踩着齐婴大腿贴近了些,齐婴本来就揽着他的腰,李斯安病号服的领口大,又在推攘中扯得更散了,露出底下大片白皙,李斯安没有察觉,只管配合好让齐婴更好地抱着他,致使齐婴鼻尖无孔不入地钻进他脖颈浅淡的香气。
齐婴本来就不好过,如此,更难受了。由于齐婴无法得知李斯安具体在想什么,但又仿佛隐约将他的动机往坏方向想,但又不确定对方是否故意,齐婴很慢甚至是咬牙切齿地丢了一句:我谢谢你。
这是我应该的。李斯安泪汪汪地说。
你真舍己为人。齐婴说。
李斯安眨开有点湿的睫毛,有点无辜地回敬:你才是阴阳怪气的鼻祖。
我只阴阳幼稚王。
只有禽bull;兽才会把人按在地上亲。李斯安说,你更厉害,连病人都不放过。
齐婴声音一下子弱了,猩红血色的瞳孔望着他,显得莫名有些可怜:我没有。
就像那种因为外表格格不入被人类欺侮但心地善良、没想做坏事的怪物。
李斯安想问「那你吞什么口水」,但话到嘴边,加之胆小,怕又被人亲成弄成那副样子,掩饰般低下脸,贴着齐婴头发,轻声安慰:我不说了,你会好起来的。
都三四次了。李斯安说,我想办法去找到秦穆,让他给你解开那塔罗的诅咒。北境的那帮坏东西,没一个好的。
齐婴难受成那样,也要抽出空来摇头否认李斯安,也不知道否认的是哪一句。
齐婴的头从李斯安肩上挪开,挺直背的时候,李斯安得仰着头才能看齐婴。
对方似乎恢复了点理智,血红瞳孔溢出深黑:你怎么去找他?
就近期。
近期是多久?齐婴说,时间、起点、人员方方面面具体你想过吗?
齐婴平常话不多,这一串抛出的问题直接给李斯安说懵了,愣愣看着齐婴。
齐婴看他一眼,嗓音沙哑:你总在画饼,而且你的饼总是画得很圆。
寒假。李斯安反应过来,解释道,寒假就快了,那时候就可以去
一个月,如果没有找到秦穆呢?
李斯安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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