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安很苦恼地眨了几下眼, 下巴搁在桌子上:打呗, 我可是有九条腿的。
齐婴呢。申南雅慢吞吞地说,他的语文不是一向很好。
我和齐婴绝交了, 这傻逼,谁要和他做朋友。
李斯安回去后越想越委屈, 气愤得无法入睡, 觉得世界上真的有这样人, 冷漠,自私,冷暴力,装逼,凉薄,自卑自负,口是心非,还玩自残那一套,还会往火里跳。
他才不要和那么难搞的人当朋友。
这是李斯安不知道第几次说要和齐婴绝交了,至少申南雅听到的就有三次。
申南雅刚要劝说,忽的有一道人影稍瞬即逝,抬眸时,严恒就站在李斯安身后,静静地看着他指手画脚、张牙舞爪。
申南雅也僵住了,使劲咳嗽提示李斯安,李斯安没有注意到暗号,一张嘴叭叭叭讲个不停,从伪命题讲到办公室的几个老师,最后摊平了试卷让申南雅给他报答案。
见申南雅不动还很诧异,申南雅指指他身后,李斯安这才注意到一直立在他后边的教导主任,吓得一激灵,掉到了桌子边。
严恒尽量使自己的脸色不那么狰狞,露出个友善的微笑:出来一下呢。
你的耳钉怎么还不摘掉,我上次不是让你摘掉了吗?
李斯安的手指蓦的碰上自己的耳垂,他一边的黑耳钉尤其明显。
有前几次的经验教训在他哪敢摘,摘了就会变回原样,就不说他那头白毛了,光一对狐耳朵就得被人当成怪物打,李斯安紧紧捂着耳垂,还想为自己辩驳:老师,这,这。
这了两声后,他憋出一句:可是校规没有说男生不能打耳钉。
校规只规定女孩子不能打耳钉。
严恒一下子被气笑了。
李斯安一脸紧张地和他对视。
严恒说:好,这个我就先不说你,你最近跟你同桌怎么回事啊?
李斯安嘴巴一下子闭上了,一言不发,一副如鲠在喉的表情。
后边连续几天,李斯安都等着齐婴来给他道歉,但齐婴不那么干,李斯安决定用齐婴的办法来对付齐婴,也不睬人了,顶着一张寡言少语的冷漠脸,将对方那身气质神韵模仿得很是巧妙。
鉴于严恒一直在等李斯安的回复,李斯安停顿半晌,有些气地说:我才不要理齐婴,凭什么啊,每次都是我去找他玩,他都不来找我,我这两天就没有先和他说话,他也不跟我说了,他还不把他的事情全都告诉我。
严恒说:看到了,你们已经三天没有说过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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