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北。
对方的脚步停下来,目光微侧。
李斯安遇到陈静瑄许多次,陈静瑄都是带着阴阳鱼的面具,这次脸上什么都没带,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李斯安却认了出来。
陈静瑄:
陈静瑄的脸上带着那种很嘲弄的笑意,嘴角的弧度提着,一如既往的讥诮。
小孩,什么人皮北,我叫陈静瑄。
李斯安听过单薇子有好几次叫人皮北陈静瑄,一次是他们住在别墅楼上下的房间时,陈静瑄满眼杀意地从上看着他,还有几次亦然,李斯安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过:你怎么在这里。
陈静瑄看着像是在笑,眼睛是冰凉的,带着些看笑话的意味,他慢条斯理地将黑色西装里的手抽出,满手血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优雅地擦拭,指尖还在滴血。
李斯安忽然浮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他那么睁大眼睛,看着陈静瑄。
陈静瑄:呵呵。
陈静瑄露出一个高傲且玩味的笑,对着被吓到忽闪、惊疑不定的视线,鲜血还未干涸的手指动了动。
那张冷脸真是合我心意,这双手,一旦出手。陈静瑄倾唇角,就跟自言自语似的,从来不会空手而归。
李斯安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说:你对齐婴做了什么?
陈静瑄没再回他的话,转头往外走去。
李斯安大步往医务室的方向跑去。
陈静瑄吐出一口气,忽然,身上一重,小石头砸到他的手上,陈静瑄抬眼,车窗边趴着一条手臂,梳着发髻的单薇子一双美目正瞪着他。
四个车窗都开了,车上三个人正齐齐谴责地看着他。
陈静瑄开了车门,走进后座。
后座已经坐了一个单薇子,吴森在驾驶座,副驾是方玖,陈静瑄一进去,三个人用一种看幼稚鬼的眼神十分谴责望着他。
陈静瑄脱掉西装外套,里面白色衬衫已经被伤痕流出的血染红了,擦伤的皮肉伤痕暴露在空气里,没好气地说:连吓吓他也不行?
董事长就只剩下这么一个继承人。吴森无奈道,三哥,你悠着点。
再不济人家还是个中学生吧,陈静瑄,你真让我看不起。单薇子冷冷说。
陈静瑄:你还知道他是中学生?
副座的方玖摘掉眼睛,严肃地看着窗外。
排名已经掉出前百了,如果再这样下去。
吴森注意到他们动静,也准确看到陈静瑄身上的伤口,以及单薇子去给陈静瑄拿绷带的动作,不由问。
你们刚刚去干什么了?
单薇子和陈静瑄一个看天,一个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