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批的学生神情都显得憔悴,想必昨天都做了相同的噩梦,醒来后仍然没能完全忘掉。
李斯安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他们班的人:申南雅!
申南雅转过头来, 脸上的泪痕显然还未消退。
李斯安拄着齐婴, 在后面朝她招手。
昨天的不开心就止步于昨天吧。李斯安在后面朝她说。
申南雅,要开心啊。
申南雅的手指擦了下眼, 想说话但那些话都被无力地咽了下去, 她立在那儿, 像连一根稻草也握不住, 瞳孔慢慢在李斯安的话里有了焦点。
她看向李斯安的时候,李斯安还在看齐婴, 于是申南雅就挪开了视线,等他们把话讲完。
在李斯安转过头来时, 女孩子已经默默观察了他一阵子, 像是很诧异的, 申南雅指了指自己耳朵。
显然这一动作把李斯安也搞懵了,反应过来后猛地去捂耳垂,对齐婴说:你说得对。
他本身五官就灼目,加上耳边黑曜石般璀璨的一颗, 如此一来, 愈发显眼了。
申南雅的目光还算好, 后面有些人不少余光扫过来,大面积都看到了。
李斯安:不好看吗?
申南雅:好看, 但是
这个不是耳饰,真的不只是因为好看才带的。李斯安双手合拢,班长, 拜托你了。
你不说, 我不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齐婴知。
申南雅以及背后的学生:他当他们都是瞎的吗?
只是人们陷于噩梦带来的后遗症里,都默契地没有管别人的事情,而是神态各异地往前。
申南雅说:你,你自己小心点,别被发现吧。
又有些人经过,李斯安无一不打了招呼,这些人零零散散的,什么都有。
齐婴的头偏了些。
他这一个动作,李斯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些无奈。
近了看,这世上本就没什么好东西,都各有各的问题,但关我什么事呢。李斯安说,我干嘛要闲得去关心别人。我和他们的事,与他们和他们自己的事,是两码事情。
你不在乎他们。齐婴说。
别分析我。李斯安的手够上齐婴的肩上,他目前已经做不到勾肩搭背了,手显得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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