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亲还亲。
虽然齐婴看上去被怪物折磨得可怜,可李斯安瞧上去更可怜,嘴巴连唾液也含不住,下巴被齐婴用手指按着,小巧精致的唇珠被亲得红肿了。
安安。
可是齐婴的鼻尖抵着他,李斯安呼吸也发喘,眼里全是水,哀声说:我没有力气了。
他整张面孔因为方才的吻到窒息而红得一塌糊涂,也可能是羞怒导致的,两只狐耳软趴趴垂下来,有种被欺负惨了的疲态。
齐婴才慢慢松开手,将他抱着放下来,李斯安整个下巴靠在齐婴肩上,泪汪汪地看着他。
你把我嘴唇亲破了,你让我怎么去见人。
齐婴沉默了。
李斯安爬下来,他坐在地上,双手环着膝盖,忽然哭了。
齐婴拿起他的手,带着他的手在自己右脸颊轻轻打了一巴掌。
李斯安睁大一双泪眼。
方才的怪物再不复种种可恶行径,低着头,很悲惨地开口:对不起。
李斯安也不是完全因为齐婴亲他才被弄哭的,毕竟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他的下巴枕在膝盖上,眼睫上挂着泪珠,一张脸微微偏着看齐婴:你现在知道你叫齐婴了?
我错了。
齐婴额头上的角不知何时已经慢慢消退了,只剩下脸颊上少许鳞片,好像方才的病态只是一场幻觉。
我把你害惨喽,可是你也把我害惨了。李斯安心说。
由于李斯安又不说话了,齐婴就陪着他沉默,像是在等他宣判最后的结果,但是李斯安的脑袋陷进手臂间,声音恹恹的,不知道在回答谁的问题。
并不是所有人都要有过去,有未来的。
过了好半晌。
李斯安两步爬过去,双手揪起他衣领,一字一句:齐婴,孟齐婴,你又多欠了我一个吻。
齐婴失神了几秒,反应过来,显得有些迟钝:算在总账里可以吗?
李斯安认真想了想:要加利息。
齐婴说:你加。
李斯安眼睛看着他,威胁道:有一天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齐婴:好。
李斯安松了口气,忽然恢复过来,脸上展开一个笑。
齐婴,齐婴,你知道你刚刚怎么了吗?
齐婴脸上的鳞片还没有全消,被黑色阴影挡了大半,此刻被血脉支配的理智一点点回来了,连声音都是一顿:安安。
你被魔鬼迷惑住了心智。李斯安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