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齐婴每一步往前, 落到地上的影子被光拉得狭长, 随着他每一步往前, 地面上黑色阴影越来越大, 影子的头顶冒出两个尖角。
手里的炫赫门已经所剩无几,最后一根搭在钱魁的中指上, 并没有点燃。
像是陷入了某种往事的回忆,中年胖子摇了摇头, 又忽的大笑, 眼睛里全是眼泪:白玉不毁, 孰为珪璋!道德不废,安取仁义!
钱魁身后另一个方向倒映出青年人的身影。
前辈。张鸾千说。
像是发泄够了,钱魁平静地仰起头,望着窗户外红色的火。
张鸾千:齐婴和李斯安, 您有见过他们吗?
不必去找了。钱魁摸着玉扳指。
钱魁看着他:你师祖让你来这里带走的东西, 是那个人吧。
张鸾千的动作兀的愣住了, 但也不欺瞒,如实道:是, 前辈。
但是从张鸾千紧握的拳头可以看出,他面对钱魁并不是如面上的那么轻松。
我和你并不相悖。钱魁说,你有你的任务, 我有我的买卖。
张鸾千望向钱魁。
钱魁说:西北有鹰隼, 生性凶猛。
张鸾千不明其意,钱魁道:雏鹰幼时性黏,成年鹰隼往往会折断雏鹰翅膀,未等其站稳,就将它推落悬崖,滚向万劫不复。
张鸾千抬起头来。
钱魁说:雏鹰或死,或生,直到能长出新的羽翼。
钱魁忽的笑了,笑里一声叹。
幼年的鹰为了逃脱死亡,只能拼命扇动翅膀,去对抗既定的噩运,一次次,鲜血横流。
难道是因为成鹰不爱吗?
张鸾千脸色猛然大变,不敢置信地看向钱魁。
钱魁咳嗽:昔日好友反目成仇。
胖子长叹:那是你那位加入五色的师弟送给你的礼物,也是一位
张鸾千却没有时机再想那么多,眼睛里恍惚间冒出李斯安的面容。
齐婴。
张鸾千陡然大骇,转头朝齐婴方向走。
前面却被挡住了去路。
三枚铜钱拦在了张鸾千前面,颜色肉眼可见的变成了金色。
钱魁在后面,抛着手指里剩下的两枚铜钱币:李斯安未必打不过,要知道,他可是
张鸾千的步伐戛然而止,声音发颤:李斯安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