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摸到耳朵的刹那,一股热流窜过他尾椎骨,他像烫着似的,不可避免溢出呻bull;吟,死死咬牙才完全忍住。
他抬起头,眼眶泛红,瞪着狐眼瞧人的模样,颇有几分媚眼如丝的意味,连嘴唇被咬出一个黏腻的粉印子。
齐婴也愣了,没有想过他反应会那么大。
李斯安心里清楚自己这幅样子难堪,忍着羞耻,闭上眼睛,有点生气地大声叱责:你干嘛摸我耳朵?!还不松手。
齐婴有些无措地松开手:我确认一下。
李斯安在那儿低低抽气,声音还很喘,恢复过来后就开始指责齐婴。
我只让你看着确认,谁让你动手摸我了?会出事的!
齐婴仔细看,上面有了被碰过后的红痕,皮肉很嫩,碰一下就会红,有些愧疚道:要涂药吗?
不用,一会就消下去了。李斯安原先确实很生气,在齐婴道歉后也不好意思继续了,只嘟哝了声,你是不是瓜,哪有人碰一下就要涂药的,其实问题也不大,只是一开始有些敏感,过一阵子就好了。
弄得好像上次别人手还没碰到他就开始喊疼的不是他一样。
尾巴根和耳朵,都不可以摸。李斯安叮嘱道,懂了吗?
齐婴的眼皮轻颤了下,也没说懂没懂,半晌,喉咙里溢出一声很轻的嗯。
对了,还有这个。
背对着齐婴,他蹲坐下来,屁股压着脚背,十根光裸的脚趾坦然展着,那头银白色的长发过长,荡下来垂过腰窝。
银白色的蓬松尾巴一荡一荡地晃悠,在半空里几次扫过。
齐婴。
经他提醒,齐婴才意识到已经看了一会,他挪开视线,轻咳了声,语气还是冷的:我看到了。
这个可以摸,因为尾巴很大,你要摸摸看吗?李斯安侧过眸来,脑袋是微微歪着的,和脖颈连成修长洁白的弧度,那并不算什么,只是他的眼睛睁得圆亮,用一种十分纯洁的无辜表情来邀请。
齐婴的手背蹭过鼻尖,只垂着眼皮,没什么语气地拒绝他的好意:不了,谢谢。
李斯安遗憾道:那好吧。
但是现在去学校也成了难题。
你会梳头发吗?李斯安问齐婴。
齐婴也不会,李斯安更不会。
他们开始上网找答案,找了个视频,忙活了好半天,也没有绳子,就把卫衣的绳子抽出来,笨拙地将头发都绑成了一堆拢在头顶,再把帽子架在头顶。
这样戴帽子时,白发就不会散下来了,如果有皮筋或许会更好,但他们家里显然没有,有了也不会用。
做完这些,上身基本看不出异样了,只是尾巴还很难藏。
齐婴过去时,发现李斯安坐在那里,有些呆呆的,好像很难过。
你没事吧。齐婴问。
齐婴鲜少会安慰人,李斯安虽然难过,但还是表示自己被安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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