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白天,天还是亮的,进入时却陷入了黑暗。
李斯安打着手电,却顿住了。
从高处望去,那十三级台阶铺设着红毯,一路蔓延向深不见底的铜门。
一张白纸在半空飘了一圈,落到李斯安的手上。
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像是邀请函似的,李斯安没有看清。
这份邀请函就自顾自卷成了一个团,砸到地上,那纸十分有灵性似的,在地上滚了两圈,滚回了李斯安脚边。
李斯安去捡地下的纸,一团纸张像长了眼似的诱饵,咕噜滚了下,往台阶上跳去。
严州:这什么。
李斯安嘴角撇了下:拙劣的陷阱,连最傻bull;逼的猎人都不会设。
但他说着那样的话,眼睛还是紧盯着跳动的白纸,扑了上去,白纸往后一跳。
他咬咬牙,说: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
可能人就是这样吧,好奇害死猫,可就是忍不住。
李斯安踏上了第一格台阶。
从他踏上去的第一秒,后面的东西仿佛都消失了,包括身后的活人,大楼,只剩下黑漆漆一片的楼梯,一道光如喜剧演员的舞台那般,投落到他脚下。
最顶处开着一扇铜门。
隐隐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轮廓,黑色而模糊,只一晃就消失了,又像无处不在。
李斯安脑袋还垂着,默不做声,直勾勾看着虚空。
明明是虚空,却仿佛在注视。
他天生媚眼,眼尾潋滟上扬,不笑时纤长睫毛很欲敛着,黑而浓密地翕动,满是挑逗意味,偏生眼神纯真冷淡,甚至称得上冰冷了,那男人连呼吸都粗重了许多,眼里闪过一丝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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