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我, 我只知道1+1=2, 别的情感问题就算了, 我也不想搞懂,问我情感问题,这是另外的费用。
见他这样,严州也就放弃和他说什么了,李斯安告诉他,他们可能因为这场旧事陷入恐怖游戏里,人总得为过去的言行负责。
加个微信吧。严州望着李斯安睫毛打下的阴影,说,你在找线索不是吗?
李斯安舌尖顶了顶右颊,显然在犹豫,严州盯住他脸颊被顶起的弧度,略微直起上身,但由于浑身是血,手骨压在地上,留下一个狼狈的血印子。
我把那场演出的照片发你,就是郑莹莹死前的那场舞台。对方顿了一秒,小学弟。
伴着那三个字,李斯安眼睛倏然抬起,尖牙用力厮磨了下,能听到碰撞时的磨牙声。
那眼神让严州丝毫不怀疑只要再多说一句李斯安就会暴起,但李斯安什么也没有说,径直递过自己的二维码。
李斯安总觉得别人在讽刺他身高,其实也不矮的,只是没了两米身高碾压别人的优越感,他就自尊心受损了,就不对劲了,就浑身难受怎么都憋屈伤心了,他能理解宋怀当时初见他的感觉了,甚至想连夜出逃换个星球生活。
因为原先都是拔尖的,几乎所有人都得仰着头看他,明里暗里讨论他,忽然矮人一头,是个人都不能忍。
一张班级的合照传了过来。
李斯安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上面的合照上,为首穿着白色芭蕾服的少女笑得他一怔:空白。
什么?严州没有听清。
没什么。李斯安摇头,止住了严州的继续发问。
除了中央清秀的少女之外,画面里还有几个男女生,显然和童惜的关系都还不错,他们的脸李斯安也都认得,就是那群人,角落还有个笑眼弯弯的眼镜女孩,在最底下举着自拍杆。
你们学委。严州说。
看到了。
按照角度,外边应该还有一个人在拍照,连同拿着自拍杆的学委也照了进去,照片里的不少熟面孔,人都排完了,那给这些人拍照的会是谁。
李斯安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去年还是前年,一场文艺汇演,是天鹅湖的演出,当时饰演天鹅的有两个舞者,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黑白天鹅的演出。严州道,我记得清清楚楚是那样,郑莹莹是在台上死去的,但他们都说我是睡着做梦了,一切都是我的幻想。但郑莹莹就是死于那场演出啊,之后再也没人见过她。
严州振振有词的声音让李斯安有些诧异,李斯安注视着照片里的女孩,忍住那些奇异感觉:郑莹莹,在舞台上扮演的谁?
白天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