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会堂后,李斯安稍稍放松下来,被尸体弄得不适也消散了许多。不知道到底出什么事,人群都在讨论。
怎么好端端有人死了,还吊在会堂上。
不知道,等警察来吧。
也只能等警察了,我们能做什么,无论是自杀还是谋杀,我们也只能等警察来调查。
死的是谁?
不大面熟。
李斯安听了半晌,心道:希望能找出死亡真相吧。
走了一路的路,就停下了。
前面的路被人堵住了,学生围得水泄不通。
李斯安手还搭在齐婴的肩上,视线轻而易举就掠过大多数的头顶。
李斯安已然镇定下来,不只是他,学生们也都趋于平静。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注意力也只是在此事上放了一小会儿,对于他人的死亡,多数人都持着并不在意的态度,也许会掉几滴泪,难过一小会,之后就自顾自过着自己的生活去了。
问了他们也只会说,他们知道出事了,可他们也不是警察,能怎么办呢。
一路往前,在这样凝重又恐惧的气氛里,李斯安很快就恢复过来,他忍不住说:我好高啊,我怎么那么高,我也太高了吧,我高得简直是一览众山小,会当凌绝顶。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珠穆朗玛人,我要不要把我的网名改成貔貅一八bull;九的爷爷,再要把拍一拍后缀也加上这三个数字,好提醒一下大家。
齐婴:.
虽然齐婴本来就不说话,但李斯安虚荣心作祟,见齐婴沉默,不觉心思千转,他以为自己的身高全是他多年牛奶砸下去的结果,满是遗憾地想看来牛奶要停了,万一他长到两米,齐婴自卑死了怎么办。
李斯安凑上张脸:齐婴。
齐婴:怎么。
你也很高的。李斯安用胳膊肘顶他肩膀,虚情假意地安慰,不要因为比我矮那么多而自卑,我会愧疚自己比你高的,虽然你变得比我矮了,但是你年纪比我大啊。
李斯安的安慰简直安慰到人心里去了。
齐婴觉得李斯安的身高就像个谜,在某些时候齐婴需要低头才能看李斯安的发顶,李斯安变成了小小一只,小得好像只用一只手就能完全揽进怀里。但有时候李斯安就会变成巨人,要搭他肩锁他喉,还要骑在他头上张牙舞爪。就跟妖神像的幻术似的,令人迷惑极了。
来自薛定谔的李斯安。
李斯安像摸小狗似的,手背偷偷摸摸蹭过去,飞快碰了下齐婴的脑袋后边,趁着齐婴有所动作之前立马缩回。
齐婴微侧眸,头发像被猫爪挠了一下。
李斯安:齐婴,你以后要听我的话,听到没。
齐婴轻轻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