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那画却在脑海里清晰了起来,他对春宫图无甚印象,只记得了那里面的主人公耳上也有一红痣。
太傅于白皙耳垂下方生了一颗朱痣,宛若画家执笔在宣纸上画下一滴红朱砂,平日隐在暗处,只等待被人发现垂怜。
谢盛行的视线落在玉簪上的时候,叶布修以为剧情要展开了,没想到谢盛行的视线只停留了一秒,就落到了他的耳朵上。
咳,谢大人?叶布修被看的耳朵痒痒,生出了异样感,仿佛耳朵上沾了什么。
他从锦被里伸出手,假装修整墨发的同时揉了下耳朵。
耳垂被揉得白里透粉,朱痣更绯红了。
谢盛行回了神,自觉失礼,侧头把视线落到了别处不再看叶太傅,再过半月,便是番邦来朝了,到时太傅也需入宫参加宴席,这些日子还需要多修养。
叶布修有点想拉谢盛行的领子,怼着玉簪看。快看这是罪证,我是大反派,快来批判我。
他勉强地笑了笑,番邦进中原,叶定当以入宫。多谢谢大人关心。
唯今只有一计了。
叶布修侧了侧枕头,玉簪本来就被放到床边,枕头一动,玉簪被推出去一多半,这下玉簪彻底稳不住重心,往床下掉去。
清脆的碎玉声响起,谢盛行望向声源,那支放在床边的玉簪不小心落了地,碎成了四段。
玉簪的样式有几分熟悉,谢盛行弯下腰,隐约想起来了,在哪里见过。
叶布修看到谢盛行弯腰去看玉簪,露出有些慌张的表情,我让下人来清扫。
谢盛行用帕子把玉簪包了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叶太傅,无事。这玉样式过于特殊,太傅能否割爱?
为了能让剧情走完,叶布修眼睁睁看着价值连城的玉簪落地,有点点扎心。
还好谢盛行认出来了玉簪,这段剧情总算是完成了。
叶布修强自镇定,上齿咬着下唇烙出一道牙印,这玉簪已经碎了,价值不值一提。谢大人若想要,叶让人去库房取完好的玉簪。
谢的腰封缺几粒玉石,这碎簪刚好。
谢盛行现在是不是在唾骂自己,居然一直把他当好人,叶布修只要想想就乐开了花。
他面上还要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那便随谢大人的意。
随后做出乏力的模样,送走了谢盛行。
谢盛行把帕子展开,他端详许久,合上了帕子放进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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