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濯煜看着那点血色从有到无,诚恳道歉:先生,是予的不是。
叶布修揉了下发痛的腕子,用光袖盖住淤紫,瑾予虽是无意,但传出去难免有不敬师长之嫌,今天学的誉抄二十遍吧。
先生说的极是。
多的是人抢着要替他誉抄。
叶布修只授课到午时,他这具身体太差了,需要多养多休息。
那个太监已经在雪地里跪了几个时辰,腿已经和雪冻在了一起,是两个挟着他的太监把他扯起来的。
回到宫里,几个太监本是想把他拖走,不要碍了太子的眼。
小太监本来不是很白皙,但在雪地冻得整个人惨白,青筋也浮起来了些。
叶太傅也是这样一身苍白,手腕被抓红以后,陆濯煜没有失望,反而起了更大的兴趣,这和他看到血的兴奋截然不同。
想狠狠留下痕迹,又不过分破坏。
把他留下,你们出去。陆濯煜起了点兴趣,想看看这个奴才会不会和叶太傅一样。
太监被冻得有点失去意识了,听到太子陛下让他抬头,愣愣地抬起了头,很快就被太子殿下命令低着头,不许抬头。
听到太子殿下让他脱掉身上的脏衣服,太监冻僵的手一颗一颗地解开,然后裸地跪在太子面前。
陆濯煜看他把身上的脏衣服都脱掉,才勉为其难地靠近这个奴才。
远看被冻得苍白的手,近看就能发现,这手常年干活粗糙得很,手臂上长了一层汗毛,隔着帕子拧了一把皮肉,泛红是泛红了,但是陆濯煜一点感觉都没有。
叶太傅的手,远看像一截玉,近看也不见汗毛,手上没有任何茧子,十指都是好看的。
被掐出来的血色也好看。
试验完了,陆濯煜颇为失望,踢了一脚这恶心的奴才,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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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布修把药喝完,伍青就端着碗走了。
叶布修躺到床上,一手偷偷摸到被子下,掏了包油纸包裹着的东西出来,打开包裹里面是十几颗蜜枣,叶布修一口气吃了三颗,才把浓重的苦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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