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皎理直气壮:还想吃桃子。
江越年无奈地笑:一会儿端给你。
房子的面积挺大,孟皎更是专门腾出了一个大房间变成了工作室,一旦有了灵感就没日没夜地呆在这里。
午后有微风,吹起床边的白纱,在木质地板上留下细碎跃动的光斑,江越年端着盘子过来看见了一室的静谧。
孟皎穿了一身朦朦胧胧的粉红色,衬得皮肤粉白,跟蜜桃一样。
江越年见过孟皎的衣柜,和他的颜料板一样,除开黑白以外,孟皎热衷于购入各种各样的颜色的衣服,明亮的、柔和的、浅淡的,还跟强迫症一样按照色系和颜色的浓淡分门别类,特别有意思。
反正江越年是这么觉着的,他看孟皎觉得哪里都可爱。
他把盘子搁置在离孟皎手边不远也不近的距离,问:要喂吗?
孟皎在试调一种红色,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漫不经心地颔首,仰头一片桃片到了他的嘴边。
他回神,笑着咬住。
果肉很软,清甜的桃子香气在口腔里溢开,他顺势抓过江越年在眼前的手腕,往下一拉,抵着他的额头稳住他。
一次完全由孟皎掌控的亲吻。
一手扣住江越年肌肉漂亮的后背,一手抚上他的后颈,江越年半跪在地上,温热潮湿的带着桃子甜味的气息在交换。
还生气吗,江老师?孟皎侧开一点角度偏离,只有鼻尖亲昵地蹭了下。
江越年眼尾的深褶,滚了下喉结:没有。
孟皎说的也没有错,他的确是因为孟皎想玩玩所以才能呆在孟皎身边的,但他更在意的并不是那个。
不过好像不重要了。
撒娇这套对于江越年很管用。
孟皎感觉江越年已经被哄好了。
哄好了意味着可以继续惹他生气,循环往复。
我要画画了,江老师去工作吧。孟皎下起了逐客令。
江越年攥在腰上的手先不甘心地紧了紧,全身的细胞还在蠢蠢欲动叫嚣着进攻,但最后颇为无奈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关掉房门。
耳边沾上了一点红色的颜料,记得洗掉。孟皎友情提醒。
他弯腰再往画布上加上一点颜料,调出了想要的颜色。
一抹冷调的淡红。
跟江越年刚才眼尾的颜色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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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皎的绘画进度不太顺利,他这段时间花下去的功夫大概就是让自己回到了上辈子状态最好的时候的水平,但他上辈子就维持了这个水平很久迟迟没有办法突破,相当于又进入了一个画什么都觉得不顺眼的平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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